“长官好！属下情报科科长姜卫国。”

“姜科长，听说你和李局长是很好朋友，经常一起喝酒打麻将，请你说说李局长吧。”影佐芳昭不懂中文，田中里美在旁边翻译。

姜卫国刚想说话，回头看到站在身后的两名宪兵，话到喉咙又缩了回去。

“姜科长不必紧张，你只要诚实说：出你知道的就好了。”

“是，是，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干咳两声，滋润了一下喉咙，他把他平日里对李局长所听到和见到的都说了个遍，并且描绘得有声有色。

“听说你前天晚上和李局长在一起，能给我们说说具体情况吗？”

“是这样的，那天李局长的姨太太过来局里找他，应该是来要生活费。当然，女人总是纠缠不休的我们做男人的哪能天天都陪着呀？局长也是没办法了，下班的时候把我和总务科王科长，还有侦缉科陈科长一起叫上，说是去姨太太家里打麻将，实则还不是去露个脸啊。”

姜卫国在啰啰嗦嗦，一旁的石井实在看不下去了，“姜科长，不要说废话，说一些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好吗？”

影佐芳昭伸手阻止了石井水野，“姜科长，那天你们一直都在打麻将吗，你有没有提前离开？”

姜卫国被石井这么一嗤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用手擦了一把汗珠子，“不是的，我们那晚并没有打麻将，因为都喝醉了，李局长是第一个醉的，他早早睡觉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影佐芳昭感觉听到了破绽，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不一样的东西，此时姜卫国却说完了，他停下来看看在场的人闭上了嘴。

石井水野急了，“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啦。”姜卫国莫名其妙地说：

“你们喝到了什么时候，你是亲眼看见李局长睡觉的吗？”

“对呀，我们大概喝到了深夜两点多，我亲眼看着李局长进房睡觉的，然后我们其他人还在喝，一直到天亮了才散的。”

姜卫国当然是按他所见到的说出来，可他不知道的是，根据李成武的吩咐，小春江在他们喝得纷纷醉时悄悄把时钟拨快了三个小时，更令他想不到的是李局长进房后会从窗户翻出顺着管道爬出了后院，刚好付雨生就在后面等着。

田中里美终究是女人心思更细，“姜科长，你都喝醉了，怎么能清楚地记得时间？”

姜卫国说：“是啊，平常喝酒也不会看时间的，只是那天局长醉了要睡觉了，咱做下属的也不能不识趣吧，所以我也准备回家的，当时就看了时间，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深夜两点多了。”

陈列被审查的时间也不长，当田中大佐拿出杀害伊藤正雄的小刀时，他心底确实也紧张过。

但他同样不是帮会里的人，所以对小刀的根源也仅限于本地的一些传闻而已，于是就按之前二哥教的如实说了出来。后面主要就是描述了当天酒局的时间经过，其它的非就是问李成武和上海帮会之间的事情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有时候，没有结果也是一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