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儿?向来玩儿的花得人轻而易举的就讲出了自己的事情,其实很多他都节省了说辞了:“我就顺水推舟的向家里出柜了,惹的家里发怒,我爷爷就说我俩能坚持不害怕流言蜚语的话,就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和他都同意了,但是还没有到一年他就坚持不住了,差不多就在半年,闲言碎语太多,说什么的都有,比如同性恋好恶心啊,还有变态什么的。”
“他受不了了,他向父母坦白说是我逼迫他的,给他解决的机会,他和我不清不楚又扯了几年,惹得雪梅阿姨生气,我们大家闹了一场,他那小拇指就断了。”
我同意了,他又开始敷衍我,这句话顾词没说,看在两家老妈的面子上,他已经尽量在迁就顾人了,由着他去他闹,自己也所谓,跟着闹腾。
将往事说出来不难受吗?心中还是有一丁点难受的,不过不是为顾人,也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眼前人。
顾词从裤兜里摸出一包万宝路烟,右手拿起一根,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放入嘴唇里,左手拿着打火机点燃,然后深深吸一口,吐了三个烟圈。
车里多了难闻的烟味。
“然后呢?”三月闷声道:“别抽,我难受。”
“好。”才抽了一口的烟马上就被掐灭丢在窗外。
没有然后了,旧事不重提,再提对他来说没有意义,毕竟过去对于他没有产生任何实质的愉快,有些话他真的不想说了,没意思。
“我给你说过不玩儿你是真的,但是我总感觉你不信。”顾词伸手去环抱着蜷缩着的人,轻吻着他的发丝:“男朋友,我已经没有完整的我了,而你是完整的你,我只能给你我认为的最好的我给你。”
“不论你要还是不要,我已经没有完整的我了,我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
虽然不想说,但是他挺想和三月走长一段时间的,但是直觉告诉他,某人对他不是这种想法。
“我还有选择的机会吗?我欠你这么多钱。”三月闷声着又说:“你爱他吗?放的下他吗?你爱我吗?”
自始至终他都认为是交易,后面的问句只想借着这次事件,借着这次机会问出来而已,他也想知道答案是什么的。
“月月。”顾词没想着他把自己当债主,现在听他说话就知道了,也没计较什么,根本没想到交易那一块儿去,他把三月的头抱起来面对着自己,温柔地看着他:“不爱他,放的下,我爱你。”
“但是说我爱你,那就是太过单单了,是我心动于你。”
三月怔怔地出神,心想这要不是交易就好了,这甜言蜜语真的很容易哄人进糖衣炮弹里。
他还是挺直白地说自己的答案:“我挺不想的,但是我欠你钱。”
要是不欠你的钱就好了,他就能堂而皇之说是不小心的答案,是说了。
“所以给你的选择你没用,干脆不选择了。”顾词笑:“不想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