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出了门,顾词拿着白色毯子把人包住,抱着人去停车场,解锁,打开车门,把人放在车门边,在把毯子拿下来铺在副驾驶上,一气呵成的动作,跟来时的一样。
昨天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是顾词先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拿出了一张白色的绒毛毯子,他不作他想,扭开握把,大长腿落地下车,随手关了车门。
“嗯,怎么了?”突然被白色绒毛毯子遮住头,三月嗓音嗡嗡的。
“你不是我的\情\人。”顾词双手揽住三月的肩膀带着他走:“我花名在外,小区里人多嘴杂的。”
三月心中一暖,这人好歹没有把事情做绝,揽住他肩膀的双手很是让他颤抖,紧张,肩膀微微耸动,顾词察觉到了,问:“怎么了。”
“我紧张。”他不仅是紧张,又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还有点虚火。
同样的动作今天又变了个味道。
“座位软了一点,坐吧。”顾词把人扶着进去,三月被细节感动,自己没有那么不能自食其力,他也还是受着:“太夸张了。”
“没夸张,养好身体才能继续方便我。”顾词上了驾驶位,戴着墨镜:“累了就睡会儿,我会对你负责。”
三月并不期望这句话是真的,两人做就是为了交易,他一直觉得两个人之间是稀里糊涂的,也没什么好说的,顾词也许当他就是新鲜而已。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一点就是:“你还没有拿体检报告给我,我不会生病吧?”
这脑回路一直执拗在这里,顾词被气笑了,想吓他一下:“如果我有病,那你已经得病了,已经过了24个小时了,现在打阻断没有用了。”
“那怎么办~”三月没拿到他的体检报告,心理本来就慌张得不行了,这下听他说,以为自己真的染病了,说话也慌张:“那我不能去医院了,不能去B大了,不能回去了——会传染给其他人的。”
慌张地口不择言:“你快放我下去,顾词你有病吧。”三月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十分难受,一不小心动到了撕裂的菊花金银花:“疼——”
这真的很难不难受啊,没爹妈的孩子真可怜。
“放心,我没病。”顾词从镜子里见他面容难受,改成单手握住方向盘,分心解释:“我只要和人发生关系,就会去体检一次,也会让人先把体检报告送到我这儿来。”
三月一副不信脸,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把手机点开拿出自己刚从浏览器搜索出来的内容“拉皮条是什么意思?”给顾词看一眼,开车的人忍不住“艹”,还没有清理完的第二条搜索内容是“与经常拉皮条的人做会不会得传染病?”
顾词双手握住方向盘:“到了医院,我就去检查,把我体检报告给你,别搜了,我怕气得忍不住动手。”
“这还差不多。”三月点头:“自作孽不可活,专心开车。”
“………”
车停在老地方,三月下了车也不打招呼,朝着住院部走,顾词用力踢了车门一脚:“靠,所以我现在得去体检,并且拿出一份儿体检报告出来?”
自作孽不可活——完美。
有钱人想住什么病房就住什么病房,不得不说有钱人的好处还挺多,三月来到一间单人病房前,他看过大厅里面的公告牌,单人间一天是五百块钱,三天就是他的生活费。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顾词,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虎子动了手术,还没有安装假肢,吊瓶高高地挂在杆子上,左腿空荡荡的裤管扁扁的敞开着,看来高级护工照顾得不,脸色很红润,这才一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