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

才几分钟的时间，顾词拿着一瓶碘伏和一根棉签半跪着给他消毒。

“多谢。”三月想，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交易关系就好了：“冰凉的，还挺舒服。”

顾词：“碘伏能消肿，酒精不行，有破损的伤口擦着伤口会很痛，但是消毒效果是最好的。”

“擦好了。”顾词站起来，甩了甩手。

“哦~”三月眼皮帘子颤抖了两下，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最后还是坚强的睁开，因为姿势的缘故，一坐一站的。

“…我——”三月声音很抖。

他紧张得有些发抖，夜幕降临，卧室里的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成暖色调的黄色光线了。

在b上，顾词向来没这么多话，一向只满足自己的爱欲，但是现在他想温和一点：“有时候不要想太多，会给自己增加负担。”

“我没想这么多。”三月抬头看他，仰着的姿态。

“呵。”细微颤抖着的小样，顾词双手捧着三月的头，温柔的对视：“那就好。”

三月闭着眼睛“嗯”一声，羞红了脖子，绯色一路漫延至其他地方。

顾词眼神深沉：“第一次kiss？”

“嗯——所以技术应该算的上很菜。”

趁人之危的人的小心肝都要化了，他没见过这么实诚的人，在情事上三月生涩得就像是朵不知所谓的野花一样，坚强，坚韧，又很耐受。

就像沙漠里的汲取水资源生长的绿洲，生机勃勃。

“勾着我脖子，乖。”顾词的双手一推，声音柔和：“你和除了家人以外的别人拥抱过吗？”

“没有。”

第一次拥抱，都是跟自己有关，顾词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满足：“想不想试试更深层次的事情？”

“不想~”

脸色苍白得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顾词把人搂在怀里，抱紧。

“嗯。”三月费劲儿得靠在他身上，一脸血色。

“…………”省略号加深“………”“天不遂人愿，不想我努力的锁锁锁”

一场盛会，荼蘼得很。

“去洗澡吧。”顾词还不够的提醒了一句：“你头发还湿的。”

三月冲洗完澡，想着随便擦干一下就算了，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我给你吹头发。”

顾词给人慢悠悠地吹干头发：“头发很黑。”

两人又回到混乱不堪的床上，面对面地躺着，顾词伸出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三月的面容，说：“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嗯~”三月耳朵尖红得像玛瑙石，有些累，闭着眼睛随便顾词怎么安慰他：“我挺困了，谢谢。”

“睡吧，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