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楼坐下:“江团,挺好的,刺儿少。”
碗筷都上齐了,清粥也上了,陈皮尔坐板凳上,把粥推一边儿去,说:“喝什么粥,我就要吃鱼。”
赵峰:“行。”
陈皮尔夹起一块酸菜杆子,说:“这什么杆子,这么硬,不吃。”
“鱼刺太多,不吃。”
“这鱼不新鲜了,不吃。”
陈皮尔发牢骚地三月都要看不下去了,偏偏赵峰也不解释,三月,说:“怎么了,需要我帮你揍人不?”
顾词没动几下筷子也愣了一下,宋楼:“………。”
从吃饭开始,陈皮尔就浑身带刺儿,这也不吃,那儿也不吃。一身的刺儿全对着赵峰。
陈皮尔也知道自己过了,但就是觉得不爽快,也没法跟好哥儿们说什么,便眼睛瞪着始作俑者,话确是对着三月说:“月月,你打不过他,咱俩和他打,都是挨揍的份儿,他战力很高,我就是生气我的小美女都被他给弄跑了,想谈恋爱都没找着人,心理不舒坦。”
至于是真的什么原因,他不太想说。
宋楼:“三月打不过他,我顾哥从小练的散打,也许可以试试。而且他不太想让别人揍三月的,起码应该得捧在手心里。”他这话怎么说怎么暧昧。
赵峰:“………”
“呵。”顾词轻笑了一声。
这话说得人特别满意,有个直球选手,有些时候就特别招人疼。
“月月你——”陈皮尔听这话就觉得有问题,三月忙夹了一筷子鱼放对面碗里,说:“吃鱼,在不吃冷了。”
“………”陈皮尔:“嗯,吃鱼。”
三月和陈皮尔认真地吃着鱼,耳边时不时听到一两句三个人的不特地指向性的聊天。
“成功了?成功也好,省得他天天惦记。”赵峰吃了一块儿刚陈皮尔夹过来的酸菜杆子,如释重负一般地说,又看破不说破的道了一句:“整天在学校里念着他,一星期得给他打四次电话。”
“搞得我特别烦躁。”
这可能是赵峰自认识几个人以来,短短相处的几天,说得最多的话了,潜台词就是黑不溜秋的人和你看中的人联系频繁,我看不下去了,你呢?
“还没有,他还没出现这个意识。”顾词心情格外好,说:“等他开窍吧,还说不准。”
宋楼:“哥,你什么时候耐心变得这么好了?等什么开窍,不如直接问问他是直是弯呗。”
三人聊得起劲,三月吃的嘴唇枣红,额头带着汗水,南方辣味酸菜鱼真不,都吃了三碗饭。
直不直,弯不弯的,这句话某人得装作听不到。
陈起尔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三月,然后没说什么,他也要装得听不懂。
宋楼花花公子的形象,在吃了几口鱼后又出来了:“谈恋爱不好玩儿,费神气,不如玩玩儿还简单点。”
赵峰瞥了一眼吃得索然味的黑小子一眼,说:“不玩儿,就奔着他后半辈子去的。”
宋楼:“反正咱们都是做,都是一个人多没劲儿。”
“咳咳咳——”陈皮尔听到这话,浑身不对劲儿,像是被呛了下,突然就不想说话了,更安静的吃着碗里的清汤酸菜鱼。
“难不成赵峰把你的女朋友撬走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三月想转移话题,刚好吃饱了,听到这话:“别咳咳咳了,喝点儿水。”
陈皮尔:………
宋楼:“谈恋爱嘛,反正都是做,我们都是男生,是受益方。”
“受益方没。”赵峰这话显然是说给谁听的:“还是得负责吧,我乱玩儿不来。”
陈皮尔喝汤:………
“……”三月右手拿着勺子,向碗里一勺一勺的舀着鱼汤慢慢喝,抿了抿嘴唇上的汤汁,说:“花花公子都爱玩儿,我觉得就是渣男行为。”
顾词就吃了几口鱼,用白色的纸巾擦了擦嘴巴,对着三月笑:“你倒是懂得挺多的,但是先上车后补票,或者补票后上车,这对于我们来说差别不大。”
宋楼:“又不是结婚,两厢情愿的玩儿挺正常的。”
赵峰这个话题不知道该不该接,大家也许都是同一种人。
“……”三月理解不了这类人群的想法,所以也不打算接话了,顾词擦擦嘴巴,盯着三月看:“对于我来说就是见色起意。”
三月被看得想避一避,眼神躲闪着看向自己的好哥儿们:“待会儿去玩儿么?”
一张圆桌围坐着五个人,吃饱喝足之后都有些懒懒的,陈皮尔吃完觉得很困,打了个哈欠:“月月,你去吧,我昨晚上摔跤了没休息好,在睡个回笼觉。”
赵峰:“你们去吧,我去照顾他。”
宋楼:“………”好基。
“嗯,好吧。”三月点点头:“那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吃完饭,许是真的太困了,三月说了慢点儿走,陈皮尔也没有回过神来,反而还靠在板凳上打瞌睡。
“那就不送了。”赵峰朝着顾词和三月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把板凳上打瞌睡的人拉起来,出门就往酒店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