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们身上都有道具，就他们身上啥也没有，顾词往网子那儿往上爬，见三月没跟上来，单手吊在网子上，转过头低下：“从这儿翻过来，那边是学校后的，那儿有个小卖部。”他见三月还没有动作，在那儿发呆：“不会翻？”
村子里的娃娃不会游泳，但是爬树一定是很6666的。
三月直接鲤鱼打挺跳到网子上，双手向前爬着，大长腿很有优势，没蹬两步就跟上了顾词，脚步不停地直接略过他，爬到顶上，没等人翻过去另一面儿，在网子中间高高地跳了下去，停在地上稳稳当当地，抬着眼角看还在铁丝网子上的人：“乡下来的，没什么本事，爬树跳高倒是一把好手。”
顾词懒散地靠在铁丝网上，眼神里是欣赏，就这么单手勾着，右腿还蹬着下面的一个网子。
操场上一团乱七八糟，有人喊：“退，退，退。”
“妈妈，我要回家，这太吓人了。”
“悍匪”们见到一个就拉一个，演得非常像“悍匪”本人，还假装拳打脚踢了一下，把营长说的“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收敛些演就好。”当成了耳边风。
“那个网上的，快下来。”
“不下来，我们就上去了。”
“悍匪”喊的正是顾词，见着教官伪装得“悍匪”过来了，实在是有一点真的，三月向前一步：“快下来，——教官爬上来了。”
“嗯。”
顾词没叫他让开，顺溜的翻过来，怕砸到人，往外跳了一下，很轻松，站稳后讲：“跟我走——”
“逃军训不拿毕业证的啊！”教官们爬到网子上气急败坏地喊：“干啥呢，还往后门跑——”
“悍匪”们面面相觑，忘记了请来的大三外援有一个从小练散打的顾家小子，这带着人往外面跑的正是他。
听着不给毕业证，三月停下脚步，想倒回去，手臂被顾词抓住：“信不过我？我带你去买水枪，整理好装备咱们就和他刚，不会逃军训的。”
三月：“你有前科——风评不太好——”
顾词：“………”
没什么好解释的，人家说的都是真的，他所谓地模样：“你现在回去，信不信他们得给你扛肩膀上当成胜利品炫耀？”
“你信我一次——”
实在是这人先前这么对待他，三月很犹豫不定，又想着教官之前说的“跟着他就行”，就点点了头，说：“听教官的，那走吧。”
“所以你信的是教官。”顾词哎了一声，说：“压根儿就不信我。”
三月很诚实：“嗯。”
顾词：“…………”
小卖部这里卖的东西还挺多，挨在学校附近，消息灵通，军训需要的防晒霜，还有湿纸巾什么的一应俱全，还有洗脸盆，B大有个游泳池，所以周围的店面也都有卖水枪的，很多人爱玩儿。
顾词讲话很标准：“老板，两个大号水枪，一个洗脸盆儿。”
“五十块钱”
“那我能在您这儿装点儿水不？”
“水费两块，装多少都行。”
第一次逛B大以外的小卖部，学习用品很多，价格也不贵，三月没去看顾词装水，走到角落看到一捆铅笔，十支才五块钱，数学本一个五毛钱，他想自己快要发工资了，用生活费买一点儿给他们寄回去。
他抱着一摞本子，两捆笔走到前台：“阿姨，这本子和笔多少钱。”
“一共七十块。”
“没有橡皮擦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