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她,话没说清楚之前,哪都别让她去!”
金大喜孬好也是个修行者,四个打手在她眼里基本上就是白给,三两下就给几人摁在地上。
薛玉一看这情况不妙,赶紧挤开围观人群跑了出去。
金大喜没有追,她此时懊恼自己刚才太心急了,还没问出什么,就让对方瞧出了破绽。
掌柜的遣散了围观的客人,抱拳对金大喜说:“姑娘,实在抱歉,小店势微,恐怕不能留姑娘住宿了,姑娘的房钱,原数奉还,请姑娘另觅住处吧。”
金大喜更郁闷了,什么事情还都没打听出来,上来就把自己给暴露了,现在又得重新找住的地方。
想了想,自己现在得罪了地方豪强,人家掌柜也是怕惹祸上身,自己还是识趣一点,别给人添麻烦了吧。
于是取了行李和赵德柱,就离开了福兴楼。
他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薛玉就带着王家的人赶来了。
“那女的呢?”王家来的人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中年人问道。
“走了。”掌柜的回答。
薛玉急了,指着掌柜的质问道:“你怎么不拦住她?”
掌柜笑着说:“咱们福兴楼是正经生意,哪有拦住客人不让走的道理”
薛玉还想上前,却被那中年人拦住,示意他稍安勿躁。
“难怪福兴楼生意兴隆,赵掌柜的好人才。”中年人冲掌柜的抱拳。
“不敢当,这都是主家的教导。”赵掌柜还礼。
“可否麻烦赵掌柜告知,那女的往哪边去了?”
赵掌柜笑道:“那姑娘出门向左走的,具体往哪里去了,说不准。”
中年人说了声多谢,就带人退出了福兴楼,薛玉不解的问道:“祥叔,那掌柜的没说实话,他一定把那娘们藏起来了。”
那中年人叫贺祥,是王家的武师教头。
他听了薛玉的话,笑道:“不会,他说的肯定是真话。”
薛玉疑惑,问他是怎么确定的。
“他左手背腕上有个像‘羊’字一样的印记,但是少了一横。那是大通商会的标志。”贺祥说道,“大通商会的宗旨是诚信为本,童叟欺。你问他们的问题,他们要么不回答,只要回答了,就一定是真话。”
窦婉儿提着行李走大街穿小巷,凭借着自己的五感,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走,结果七拐八绕的就迷失了方向。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真是笨死了。”金大喜抱怨自己脑子笨,啥事也干不好。
反省了差不多一刻钟左右,金大喜觉得自己就不适合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
“就该直接冲上门去!来个单刀直入!”她在心里这么说。
然后她把行李和赵德柱找了个枯井藏了,找了几个路人,问清楚王家的具体方位,一个纵跳上了房顶,就向王家的位置奔去。
王家的武师打手正在外面四处找她呢,万万没想到居然被她偷了家。
等武师们接到消息赶回去的时候,王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金大喜想得很好,冲进王家,抓几个下人一问,找到王远的房间冲进去,将其制服,然后质问他到底有什么阴谋轨迹。
结果她连续抓了四个下人,分别给她指了四个方向,她也是单纯,谁的话都信,转了快半个时辰也没找到王远的房间在哪里。
“一个个的,都是谎话精,坏的很。”金大喜气疯了,觉得人与人之间一点信任都没有。
贺祥已经带着武师们赶了回来,将她围住,金大喜只是想搞清楚事情,并不愿意跟他们动手,踩着风又上了房顶,觉得今日事已不可为,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姑娘是哪个门子里的人!”贺祥看她脚下踩风,必然是某个宗门的弟子,他们这些江湖人士,通常把宗门,叫做门子。
见金大喜不回答,只顾逃跑,贺祥也使了轻功上了房顶,全力追了上去,居然比金大喜还快上一两分。
金大喜意识到这个武师不弱,便催动驭风术,脚下速度又加快了一些,手上也使了两道风刃向后飞去,想牵制一二。
没想到贺祥一个燕子翻身,从两道风刃中穿了过去,速度不减,依旧向她追来,眼看脱不了身,金大喜只能回头应战。
贺祥追到近前,也不敢大意,抽出腰间的短棍就砸了过去。
这一砸把金大喜吓了一跳,自己的护体罡气居然差一点没扛住这一棍子。
对手在武道上的造诣绝对不低,自己可能不太是对手。
“姑娘,与我王府是有什么过节?”贺祥短棍舞得密不透风,逼得金大喜只能不停调动灵气去挡,一时间找不到反击的机会,“姑娘不说,那就不要怪贺某不客气了。”
说着,手中的短棍力道又增加了几分。
金大喜法,只能拿出陈束送给自己的法器胚胎,“咔”的一声,切断了贺祥的短棍。
“法器?”贺祥手中武器被毁,依然不退缩。
金大喜却不想跟他缠斗,使了驭风术继续跑,贺祥要追,她就用法器匕首拦了一下。
“别追了!”贺祥正要再追,却被一个声音拦了下来,“她跑不掉的。”
“是,老太爷。”
金大喜看着后面已经没有追兵了,才停下来,刚想喘口气,突然浑身汗毛竖立,打了一个哆嗦。
她知道周围必然是有什么危险的东西靠近。
还没等她有进一步的反应,一道黑影从她头上罩下,跟着就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棺材里了。
她挣扎了两下,手脚都绑得很紧,没法挣开,想运转灵力,发现丹田也被封住了。
心里觉得要糟糕,自己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棺材慢慢停止摇晃,咔嗒一声,落在地上,棺材的盖板被缓缓掀开,一张俊俏,但是惨白的面庞出现在她头顶。
“大喜妹妹,为夫来接你进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