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闻言动了动,笑了声,让开道路示意本念过去,又自顾自的往屋里去。
本念刚下了一个阶梯,就说:“绳在电视柜右边第二个,人不死就行。”
顾慕好看的手敲了敲门框示意明白,就三两步取了绳,在本顾家惊恐的挣扎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捆成了一只猪样。
本顾家体格并不弱小,此刻被捆成一团,脸被气的胀红,脑袋还不停的流着血。
大概是听到了本念的话,怕面前这个看起来不是什么善类的男人下重手,又怕的颤抖。
笨拙懦弱,显得格外的滑稽。
他尚在的一丝自尊心可笑的鼓励着他发声:“你......你哪来的?!小心我告你我跟你说,快给我松开!!!”
顾慕闻言施舍了一个若有若的眼神,本顾家瞬间被吓得声音直线下降了好几个分贝。
有那么瞬间,他都要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整咽气了。
许是怕本顾家失血过多而亡,顾慕又翻出了卷绷带。手法粗糙的捆着本顾家的脑袋,又将多余的塞进了本顾家的嘴里,烦人的声音终于消了。
见一切处理完毕,他转身将门关上,边拿纸巾擦手边下楼。
半晌,又返回来将扔在地上的书包捡了起来,掂了掂,怪重的。
他的动作不算快,但是幸在腿长,人下到楼下时,本念和叶遥还没出小区大门。
他走了过去,和本念保持着一步之遥开口说:“顺路,我送你们。”单听语气还以为是交了十来二十年的熟人,只有他们知道两人屁关系都没有。
但是想到论是公交还是打车都还需要时间,本念就点了头说:“谢谢,第一人民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陈心愿在那当医生,本念关上车门就给陈心愿打了电话。
眨眼间那边就接通了,语气还带着点疲倦,大概是近来又忙了,这人活了二十来年,就没怎么歇过。
“我现在将我妈送去那边。”
本念忙着打电话,并没有看到顾慕的手机屏幕一直都有来电和源源不断的信息。
陈心愿吓得倦意全然消失,语气全是愤然:“嗯?你爸又打人了?阿姨现在怎么样?”
“这次没晕,但是伤口挺多,五分钟左右到,等会聊。”
本念挂了电话,安抚了下母亲,这才腾出时间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这出现的十分及时的男人。
她作为出了名的脸盲,第一次这么敢保证自己能在下一次见面时认出这人。
够出色。
那男人似乎知道她在看他,他朝后视镜笑了一下,伸手递过书包:“顾慕。”
她接书包,道了声谢,又说:“本念。”
她又道:“这个是我妈,叶遥,刚刚那个我爸,本顾家。”
五分钟的路程并不长,三两下就到了医院,本念将叶遥送到医院门口。
陈心愿早就已经在那候着了,精致憔悴的脸上全是担忧和焦急。
叶遥的情况还算可以,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严重,皮外伤占大部分。
趁着叶遥在里面上药,陈心愿心急火燎地将本念拉到外面。
关好门才一脸严肃地说:“本小,不是我说,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的,而且就凭你的实力,想离开他是再简单不过的事,真的,答应姐,带着你妈搬走。”
本念也正好有这个想法,颔首道:”上好药就带她搬。“
闻言陈心愿松了口气,前几年陈心愿她们这一堆人一直在劝本念离开这个家。
但是叶遥是一个固执的孝顺女,每当她跟叶高尚,也就是本念的外公诉苦时,叶高尚总会劝她忍一忍。
而理由永远是:要是离婚了,叶家就在村里抬不起头了。
最离谱的一次是,过年的时候,叶遥被打的进了医院。叶高尚跑去医院,看着缝了好几针的叶遥,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让叶遥藏好,养好伤再回去,别让村里的人知道她被打了,丢脸。
叶遥愚孝,伤心的哭了大半天,又自己窝在外边日夜安抚要去动手的本念,养好了伤口,才在本念的陪伴下回村。
陈心愿的语气总算被安抚的缓和了不少,她说:“那打算搬到哪里?挑一个离你学校近点的,又离那倒霉小区远点的。”
提到那全然不像给人住的小区,她的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嫌弃。
单从本念在那的糟糕人生就已经给她留下了不可挽回的坏影响。
本念垂眸想了想,语气跟人一样淡:“映宛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