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后,也有专门休息的地方供给休息,就在学堂的隔壁屋。
这时,林静姝才有空来找江晚乔说话。
“乔娘,你在家都是那般吃饭的吗?”
林静姝本就是好意过来提醒,语气软软糯糯地,没有丝毫攻击性。
江晚乔闻言,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读书时,身边的人确实都时不时地看她,当时她还没在意,只以为别人是好奇她是新来的。
没想到!
江晚乔有些尴尬地开口:“不瞒林姐姐,我家境不好。在我父亲还未考上秀才时,我和母亲还经常吃不饱饭,有时候几天都吃不上一顿饱饭。在晚乔看来,每一顿饭食都比珍贵。”
江晚乔说这话时,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旁边的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就说她粗鄙吧,姐姐还非贴上去跟她攀谈!”叶北星有些不满地噘嘴。
“我这不是听说她父亲是秀才嘛,若是哪日考上?”叶南星脸色讪讪。
“呵,那现在不也还是个秀才?又不是什么官!咱们可是官宦人家,可别丢了咱们家的脸面!”
“妹妹说的是!”
两姐妹说说笑笑,各种歇息去了。
旁边的其他姑娘听到江晚乔的话,神色各异,她们倒是没想到江晚乔能这么坦诚。
她们却不知道,真诚才是永远的必杀技!
这边林静姝有些自责。
她愧疚地开口:“江妹妹,我没想到你曾经。”
“林姐姐不必这样,我只不过是说出了事实罢了!咱们快些休息,下午还有课呢。”
江晚乔说完话,就躺上自己的床铺开始休息。
林静姝愣神了一会儿,也跟着睡下。
......
到了下午,朱夫子开始教大家丹青。
女子的闺学,以德言容功为主,即是教姑娘们“功”为主的针线活。
要想做好针线活,就需要画好花样子,所以朱夫子从丹青开始教起。
既能把琴棋书画的画学好,也能将针线活的花样子学好,可谓是一举两得。
朱先生教学生认识颜料的色彩,又教学生们绘画的技法,姑娘们听得十分认真,也许是小孩子天生就对多姿多彩的颜色感兴趣。
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可以不会读书,但是一定要会女红活计!
这关系到自己未来的找婆家,甚至夫君的喜爱。
女红课甚至比早上的课更为安静,每个人都在认真学,认真练习。
每个人都在忙着请教朱夫子,夫子忙的不亦乐乎。
等到朱夫子有空闲的时候,才想起来,似乎新来的江晚乔没有请教过她,她不免有些疑惑。
莫不是这新来的姑娘胆小,不敢请教?
她忙走到江晚乔身边查看,这才知道,人家哪里需要请教?
这分明就是一个丹青天才!
虽然江晚乔笔力稚嫩,但依旧能看出其配色和绘画的天赋。
朱夫子心中大喜,谁不喜欢一个好苗子呢?
只是她面上却不显,只平淡地道:“这里下笔要轻些,那里画的太轻了,要画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