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诶，我这周才刚来店里上班的。”

“四楼？四楼住的都是长期包月的客户。”

“没听说过这里发生过什么，你们可以去找老板问下。”

“……”

白天在旅馆碰到不少员工，她都打听了四楼的事情。

可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四楼发生过什么。

“四楼一直都是老板亲自服务，你们可以去问下老板。”

“对，就是白天在前台的那个老大爷。”

清洁大堂的阿姨，也说四楼不是她的打扫区域。

姜灵和由牧尘面面相觑，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老板。

“这里的员工都是新来的，套不出什么线索。”

“为什么都是新来的，你想过吗？”

“这家店老板也有很大的嫌疑。”

她抱拳依靠在墙上思考，自言自语呢喃道。

她想事情的时候喜欢做些小动作，就像现在，手指不安分的抓着衣服摩擦。

“由牧尘，你有什么想法吗？”

话题转到那一边，他其实不是特别关心这个规则。

这个怪谈任务本就与他关，他也不能参与。

几下沉默后，姜灵准备下楼去找老板。

紧跟她的步伐，后面的人意料乖巧的很。

老板在前台翘着脚看电视，声音是外放的，H市的天气这一周都是阴雨天。

“下雨咯，又是下雨天…下雨不是好天气…不是好天气。”

苍老的声音，在雨天下格外空洞。

黑暗袭来，冷冽的光把黑暗撕碎，轰隆作响。

“打雷了。”

“打雷更不是好天气，老人家我难…难…难！”

姜灵感觉他脸上的沟壑比昨天更深了。

“老板，我想问下四楼住的是谁？昨天晚上楼下一直在吵，吵得我睡不着。”

她伪装自己成要投诉的客人。

“真的是太吵了，一晚上都没睡好，我要去网上投诉你们酒店。”

气势冲冲在前台拍桌子，老板还是单手扇着他羽毛扇子。

显然不是很在意，那空洞的眼睛就这样注视着她。

“雷雨天，请大家不要随意出门，特别是要注意导电的物品，例如羽毛，柱子…”

女主播在说注意事项。

“客人，四楼都是我们长期包月的客户，他们都很有素质，不会在半夜发出噪音。”

老板的嘴一张一合，牙齿掉的只剩几颗。

“不可能！昨天晚上就是四楼在吵，我明明听的清清楚楚，你让四楼的人过来和我对峙就知道了！”

她步步紧逼，老板明显是想跳过四楼的问题。

“都说了我们四楼的客人都很有素质！你们这种想找借口退钱的小情侣我见多了！赶紧走开，别打扰我。”

扇子往前台上重重一砸，一根羽毛被折断，缺的那根正好分到姜灵手上。

她把玩羽毛边缘，还挺柔软的。

但是老板现在已经怒目圆瞪，两手插在前台桌上。

“是么？如果老板你不管的话，那我们自己去四楼找那个人！”

“我们还会去找H市的媒体，来曝光你们这家垃圾酒店！服务太差了！”

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老板表情没有动容，反而眉头有些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