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族母一声长叫,看着自己儿子鲜红的心口,但他脸上却是满足、解脱,然后缓缓地到了下去。
一旁的沈易和红棉都亲眼目睹着这一切,双拳紧握,尤其是红棉,更是满目通红,这一幕,她何等的熟悉。
这人间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自己所爱之人,亲眼倒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
在隔壁房替白曲疗伤的白狐,虽没亲眼目睹,但是这墙完全是没有隔音,隔壁发生了什么,她也一清二楚,皱着眉头,额头微湿,强忍心中的杂念,再次闭上眼睛,专心替白曲疗伤。她清楚,自己不能再乱了,否则,她就是眼前最大的灾难。
当白曲再次醒来的时候,旁边只有红棉,白曲脸色苍白,脖子上绕着一根纱布,微微轻咳了两下,还有些生疼。
还好,还活着。
红棉问道:“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曲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问道;“小白呢?”,
“帮你疗完伤之后,就没有出现过”,沈易端着药进来,淡淡地说道。
“她去哪儿了?”,白曲担忧地问道,
沈易不说话,红棉也是摇了摇头,气氛有点尴尬,白天的事情,似乎还在眼前,不知众人是如何看待白狐,还有白狐自己,又是做何感想。
整整一夜,白狐都没有出现,第二天还是红棉出现在白曲房间里,白曲想起自己捡到的玉佩,于是把她还给了红棉,说道:“寻你的时候找到的,还给你”,
红棉惊喜地说道:“幸好捡回来了,真的太谢谢你了”,
“客气”,白曲淡淡说道,看着红棉细细地擦拭着玉佩,白曲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听沈易说,这是你娘亲留给你的?”,
红棉莞笑道:“准确来讲,是我爹留给我娘的”,然后就说起了自己爹娘的故事。
“听我娘说,我爹是北陵人,这是他送给我娘的定情信物,后来娘不小心把它打碎了,刚好碎成了两半,于是我爹就找人把它修复,并且在上面刻上了一朵百合花,我爹一半,我娘一半,寓意他们两个结合在一起,就是百年好合,我娘怀我的时候,我爹被仇家追杀,为了掩护我娘逃走,我爹引开敌人,最后被逼跳崖,我娘为了能生下我,也不得不隐姓埋名,开始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说到最后,红棉眼里不禁有些落寞和湿润。
白曲微感歉意,自己是不是好奇心太重了?没事提人家的伤心事干什么呀?
不过红棉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见白曲一副做错事的模样,轻松地说道:“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了,我爹娘已经走了那么多年,想必他们现在也团聚了,如果他们还活着,最大的愿望,应该就是希望我过得幸福吧,对我来讲,家仇要报,日子也要过的呀”。
白曲正想说些什么,只见沈易匆匆地跑进来,说道:“不好了,城里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