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移步到了一处阁楼,没过一会儿,下人们就端着各色各样的佳肴上来了。
白曲盯着这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没有香菇,没有木耳,几乎都是她爱吃的,这闪着金色糖光的糖醋排骨,一定是外酥里嫩,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期待地看了一眼三皇子。
三皇子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还是先给她到了一杯茶,说道:“先喝口茶,润润桑,这可是刚出炉的茉莉菊花茶,味道清新怡人,尝尝,小心烫”,
白曲接过茶,在鼻尖闻了闻,淡淡的茶香顺着鼻孔进入鼻腔,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正想把茶往唇边送,猝然,一股温热的暖流,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顺着鼻腔流了出来,滴落在茶杯里,掩盖了所有的茶香。
哐当,杯子掉落在地,白曲仰着头,赶紧用手捂住了鼻孔,习惯性地喊了一句:“春喜——”,
白曲心中一阵不甘,眼皮开始打颤:又是这种无力感,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我,一口菜都没吃到……
三皇子一把接住了她,慌乱地大喊道:“欣儿,来人呀,叫大夫”。
他是真的害怕,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再次流着血,昏倒在自己面前,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沈易细细地替白曲把着脉,眉头紧锁,以他的医术,怎会查不出异常?到底是什么病?明明就昏迷不醒,但是脉搏只是虚弱,并无其他症状。
沈易皱着眉走了出去,留着屋里的人面面相觑,连杨夫人问他问题他都置若罔闻,最后往大门外走去了。他得查查,天底下还有什么样的病症,居然连他都看不出端倪。
“夫人,依郡主的脉象来看,只是气虚了点,并无大碍”,大夫说道,
“那为什么现在还不醒?”,杨夫人急躁地说道,
大夫有些语塞,道:“这,这老夫也不知道,但郡主的脉象确实只是气虚,并无中毒之象,也无内外伤,下官也无从判断呀”。
听完大夫的话,在场的人神色都不太好,尤其是武侯夫妇,他们就那么一个掌上明珠,如今昏迷不醒,众大夫却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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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白曲醒来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但大家提着的心并没有放下,薛府的紧张的气氛依然没有散去,虽然自家郡主说自己并无不适,天干物燥流点鼻血正常,注意一下便好,但病因不明,始终是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