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没反应,咚咚咚,“有人在家吗?”,
白曲见一直没有人回应,就直径的开门进去了。
第二次来钱府,但是府内早已没有往日的景象,院里甚至还长出了杂草,四周都是空空的。
一个仆人的身影也看不到,钱夕夕坐在石阶上发呆,样子虽不至于邋遢,但依然憔悴,见有人靠近,终于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白曲一眼。
呵~真没想到,如今他这副模样了,居然还有人来看他。
为什么每次见她,都是在自己最落魄难堪的时候?
白曲坐到钱夕夕旁边说道:“之前那些钱,其实只是解了燃眉之急,并没有彻底解决问题吧”。
钱夕夕没有回答,眼睛只是定定的看着前方那干枯的水池缸,原先应该是个鱼缸,现在没有了水,鱼早就死了,尸体都晾干了,连原本生长的水莲也枯死了。
“你还是走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甚至都不敢死,我没脸见钱家的列祖列宗”,钱夕夕无力地自嘲道。
白曲说道:“死多简单,每个人的结局都一样,都是死,但是人之所以活着,还能呼吸,不就是为了出口气和争口气吗?”。
“我,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爹说得没错,我就是没用,干啥啥不行,钱家有今天,都是因为我,因为我”,钱夕夕有点崩溃地说道,眼眶不禁泛了红。
“别人说你不行,你就真的觉得自己不行了?你信的是什么?信你爹?还是信你自己?”,白曲说道,
“我信命”,钱夕夕依然是沮丧的语气,
“信命?那你的命到底是什么?命由天定,但也有人说人定胜天,你的命,还是由你自己决定。你若认命,现在就是你的结局,你若不认命,结局谁知道呢?一切皆有可能”,白曲坚定的说道。
白曲看着鱼缸的方向,说道:“你看到那个鱼缸没?现在连鱼都干巴死了,‘涸辙遗鲋,旦暮成枯;人而无志,与彼何殊’,你废了那么久,是该找点事情做了,你院子里的狗尾草都活得比你努力”,说着还指了指墙边的狗尾草。
钱夕夕沉默了,眼睛依然盯着前面的鱼缸,但眼中已然恢复了神采,开口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是的,他用了我们,这是一种认可,也是一种示弱,他们是朋友,是可以互相帮助的,拉他一下吧。
“一步一步来嘛,总得先找个突破口,我认为事情的关键点,还是在于有毒布料上,你对这个知道多少?”,白曲说道。
“从织线到染色,再到成品完工,我都亲自查看,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根本不会有任何差错,但就是查不出有任何的染毒痕迹,顾四这混蛋的手段太高明了”,钱夕夕气愤的说道,
“你肯定这是顾四所为?”,白曲反问道,
“不是他,还会有谁?这一开始就是他设的局,好吞并我们钱家”,钱夕夕继续说道,
以顾四后来的举动来看,他确实有这个动机,到底是什么毒这么厉害?怎么会查不出呢?要是沈易在就好了。
“那些患者呢?确诊如何?你有去看过吗?”,白曲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