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够用了。”
他收回火焰,把手套戴上,通过灵纹,呼唤着地狱犬回来,然后一步踏入巷道深处的阴影中。
幽幽地念叨一句,“可惜缺把刀啊──”
此时,一处居民楼中,曹猛不知道怎么搞的,先前阴暗的室内似乎透过窗户窗帘,闪过一道诡异的光,然后整栋楼似乎都开始狼嚎鬼叫起来。
尤其是楼上那一家子,自打他住这,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楼上嗷嗷叫,搞得他一个人睡总是心神不宁,今天居然白天还干起来了!
他吼了几嗓子依然没有效果,忍了半个多小时,却听到那声音越来越大,满头黑线,忍可忍。
一脚豪迈地踹开门,三步做一步猛地踏上四楼的,狂敲。
想要让这家的人开门,直到听到从内开门的铁锁声,他也没停下狂敲的手。
配合着这横眉大眼,凶戾眼神,妥妥一个黑社会上门服务。
“咔嚓──”
门开了,他正要大吼一声,以壮声势。
却看到一个幽幽哭泣的女子从门内转出,背对着他,不时有水滴落的声音。
乌黑发亮的长发,半遮半掩的白纱裙,甚至腿上有些许白丝撕裂开来,青紫色的淤青在她背后透亮,甚至有指甲刮出的红色伤痕。
那滔天的怒气瞬间泄功,取而代之的是一处揭竿而起。曹猛呆呆地看着眼前色香俱全的美人,忽然想起曾经的老祖宗,吞了一口口水,难道今天他也要享此齐人之福?
虽然心底十分激动,但表面却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地样子,微弯着身子缓缓靠近那半遮半掩的白纱裙女子,“咋还打这么狠呢?你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一边骂着,一边想要转到女人面前,却在他刚从那波涛汹涌艰难地移动着目光向上时,对方又转到另一面继续幽幽地哭。
曹猛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似乎有点心急了,连忙停下,装作自然而然地样子把手放在她肩膀上,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摇摇头,“姐姐你也别哭了,为这种男人,不值得。”
见对方似乎渐渐停下哭泣,也没有拒绝他的样子,他心中大定,正要──
对方忽然转身,那一张开裂如树皮的脸,插了两三柄不同体型菜刀的身体,血液一滴一滴地往地上落下。
曹猛突然感觉有些萎靡,强作欢笑,“这刀,挺新的哈。”
背影窈窕的女子发出幽幽的哭声,但嘴上功夫丝毫没有停下,纳头来咬。
只见那头直接从她身上分离,往曹猛扑过来。
“WC!”曹猛连忙闪身,摔坐在地上,在大厅上后退,双手左摸右摸,想着找只钢管啥的,就在他这个念头一起,还真的在手旁边摸到一根钢管。
一把挥过去,把那悬空的头打落在地。
立马站起来,手持钢管,凶戾地看着这已然俯倒在地上的女子,看了几眼,有点口干舌燥,但又看向一旁不动了的头颅,悻悻然地举起钢管,观察着周围,向后退去,关上了门。
“我滴个娘类,这是什么玩意!”
在他离开这一层后不久,那头颅飞回身上,站起来,幽幽地转到门前,背对着门,幽幽地哭声又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