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做的不对?”
“我可曾打你骂你,让你出过苦力?”
三连问,是李豁子心灰意冷最后的不甘。
可惜,面对着这眼前根本不是自己菜的豁子,她内心毫波澜。
“哼。”
鼻孔里出气,她斜眼看了这个臭男人一眼,再第二眼。
“村长,你看呐!”
又是一句,李大彪一个激灵,又开始至高道德神附体,这一次,语气就变了:
“大刚啊,你看,这是刚才春娥的诉求,证明我开好了,你签个字,她啥都不要,就只想跟你离婚,你看你也是可以当她叔的人了,咋好意思赖着拖着小姑娘嘛。”
李豁子怒从心中起,听见这话,有些话不吐不快,此时此刻还妄想着可以挽回一步:
“村长,你问问她,这半年以来,啥活都是我干,洗衣做饭,洗脚按按,大钱在她手,家里不用她看,我,我...”
“行了,行了,这些我不管,国家提倡婚姻自由,你可不能违反政策,春娥年龄还小,还能找到人家不是,你这么拖着,良心安吗?”
此话一出,郑春娥再看刚才粗鲁的李大彪,是越看越顺眼,直接起身,一副委屈难过至极的样子,眼看着都要上赶着主动投怀送抱了。
李豁子全部看在眼里,心里哀叹。
李大彪觉得时机已到,这大帽子一扣,一个农民知道啥,看见郑春娥楚楚可怜的样子,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直接迎了过去,心疼的揽在自己肩膀。
“豁子啊,要我说,赶紧签字,离了吧,叫王寡妇再给你找个年纪大点的,好好过日子不是。”
李大彪美人在怀,得意忘形,连大名也不喊了,只顾享受着。
“好好好,郑春娥,我离,我离!”
哪怕如老实人李豁子,此时幻想破灭,再看着这一对,再傻也知道他们狼狈为奸。
三声好字出口,咬牙鼓着腮帮,眼下四处瞄着,院子角落里,一个铁锨竖在那。
郑春娥听见李豁子同意离婚,朝村长的怀里贴的就更紧了,李大彪甚至抽空还亲了一口。
李豁子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抄起铁锨,不吭不声一个加速,手起掀落,直直的朝着李大彪头上就砸了下去。
“我让你摸,我让你主持公道,我让你亲!”
哇呀呀三声,鲜血飞溅,郑春娥在一边都吓傻了,直到李大彪倒地,尖叫声都被压在了喉咙里。
“豁子哥,不,大刚,大刚,我了,我了,我继续跟你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郑春娥慌了,被自己欺压了半年的豁子,战斗力这么猛的吗?
他怎么敢的??
“呵呵,你了,哪了?”
李豁子犹如地狱使者,铁锨拖在地上,犁出来一道带血的沟壑。
“不,你没,是我了!”
说罢,眼神一冷,心如冰窖,呼啸着朝着她的头上招呼,只一下,带着惊恐眼神的郑春娥,小他十岁的小媳妇,陨落。
“罢了罢了,爹娘,咱们李家,后了。”
满身血污的李豁子,回到了自己的杂货批发铺子,喃喃一句,喝下了老鼠药。
闭眼之前,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杂乱的声音,疼痛过后,猛地睁眼:
“嗯??”
“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