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通我们班的人孤立我,主要的人物就是我的同桌和右前方,就是我那个朋友的同桌。”
好家伙,群众之中有卧底啊!
“她们当时起哄、攻击我的长相、攻击我的声音……”
“唔,这就是为什么你当时说我声音好听的时候,我那么惊讶。”
“还PUA我,想想都觉得很离谱。”
“我当时觉得无所吊谓,反正高一第二学期我们就要分班,搞心态搞去呗?!我大心脏啊!”
“结果直到,有一次,我早上要去清洁分担区,把作业放在了桌上。回来的时候,没了,我就以为被各个课代表拿走了。”
“结果,到了中午放学,被老师留下,臭骂了一顿,说我一科作业也没交,还给课代表说‘没写’。我当时就知道我高估我自己了。”
“……炸裂。”
甜美的女孩子是不能说脏话的,炸裂已经是很炸裂的词汇了。
“下午我朋友就告诉我,是我的同桌把我的作业藏起来了,他想拦,还被他的同桌警告了。”
“当天下午放学,我们最后在教室的智能讲台下面的机箱柜里找到的作业。”
“呵~心酸。之后孤立的范围也就过大到了两个人。”
“我们第二次去找了老师,这次老师看到又是我,感觉…有点不耐烦,知道事情原委,直接现场开始PUA我,比我同桌高级多了,就是,我真的信了的那种……谢谢。”
月半半低着头,用漏勺在火锅里捞煮烂的肉。
一大半都给了荆泽宇。
语气幽幽,有些凉凉地问道。
“是不是还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之类的话?”
“没有,他也知道这些也就骗骗小学生,说出来和他其他话基调不符。他说的是……”
“‘你是好学生,你好好学习就行了,你理他们干什么?你学你的,他们最后考不上是他们的事。你做好自己!’”
“啊?不是,怎么成了你理他们……这种人怎么当老师的啊!”
“不知道。但是加上前面后面的话,还有老师的身份,我们是真的信了。可想要心无杂念地学习,他们就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变本加厉,逼着你和他们‘玩’。”
“一直一直,到期中考试前,我前面那个哥们撑不住休学了。”
“那你也就……”
“没有奥!我是谁!我就这么认了栽?想得美!虽然醒悟过来不对就应该及时规避,但是我就是不想这么放过这俩牛鬼蛇神。”
“时间紧任务重,我就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趁着期中考试,要清空教室,平时很多放在桌兜里的东西也要清空。”
“什么名著啊、教辅、作业。”
“她俩住得有点小远,但又没到住宿的地步,走读,回家要坐公交好几站那种。”
“如我所料,她们在那嚎累、沉!我就装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跟她们说,我在附近租了房子,可以帮她们带回去些不重要的。”
“前桌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我想干什么了,只给了我几本厚的名著;我同桌那是真的一股脑能不带回去的都扔给我了。”
月半半好像知道后面的事情轨迹了。
“我反手退学,把那堆东西全部和我的东西卖了废品。至于名著,倒是全部都捐了出去,给山村的孩子。”
“也是退学的那个时候,我听教导主任和我妈‘闲聊’才知道,这个学校高中部,很多人都是初中部一起升上来的,就是说他们之前就认识!更别说据传她们俩还有四人组其中一个瘦子,家里压根住一栋楼,单元不同而已,那可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
“唉,再然后就是现在的学院了……”
荆泽宇说到这完这些,长长地叹了口气。
开始蘸着料碗,品尝崽崽给他夹的满满一碗肉肉。
月半半像是个长辈似的,慈祥地看着他……
过了好久,她才犹豫着张口。
“那……你遗憾过吗?”
“何止遗憾啊~简直是后悔啊!太草率了当初!我应该在捐书前把她们俩的名字划掉再捐!”
荆泽宇一拍桌子,他的语调突然扬起来。
扭过身子看向月半半,眼里愁的泛水雾,勾起的嘴角处却还叼着半块肉,看着格外诙谐。
“啊?什么?”
月半半看着他的表情愣了一瞬。
大脑这才开始解析荆泽宇的话,她也才反应过来又被荆泽宇逗了一回。
你,你这样哪有一点后悔的样子啊!
就是反过来……安慰我吧?
我……
荆泽宇却往她这边靠了靠,在她身边小声看似格外认真地问道。
“问你一个问题,你凭感觉告诉我答案。”
“什么?”
“你说,山区里的孩子,看着名著上遗留的名字,说‘谢谢白姐姐’‘谢谢牛姐姐’的时候,这个功德,算我的还是算她们的?”
“我……”
【作者题外话】:如孤立、威胁、陷害、起侮辱性绰号等以任何名义干扰到正常的学习生活的,均属于校园BL!如果遇到了,请在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固定证据,并第一时间告知老师,老师说了什么、怎么处理,在回家后务必连同事件本身完整告知家长!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前车之鉴:校警,不是警察,不是警察,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