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动,我便法保证会不会扎到不该扎的地方了。”
闻言,朱铭泽身体整个绷住,一动不敢动。萧寒昀瞧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朱铭泽怒目盯着他,喉咙里忽然一阵刺痛,胸口像是被东西堵住一样沉闷,连呼吸都是痛的,他又不敢动,只好难受地紧皱起了眉头。
萧寒昀将银针慢慢往外拔,说着:“先放进去一只……”
朱铭泽听了这话,将萧寒昀猛地推开,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
萧寒昀连忙轻拍他的后背:“别急,一会就好了。”
话音刚落,朱铭泽便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虚脱了一般软软地倒在了萧寒昀的怀里,可即刻间,他又将身边人推开,捂着胸口一字一句喘息道:“卑!鄙!”
萧寒昀面上毫波澜,任由朱铭泽对自己的指控,反正也早已习惯了。他伸手去试探朱铭泽的额头,却被对方猛地甩开:“你又放了什么进去!”
“告诉你,也只能徒生恐惧,还是那句话,待用到它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萧寒昀起身看了眼朱铭泽吐出的那摊血,惋惜道,“没想到啊,悉心养了这么些年的蛊,竟就这么化作了一滩血水。”
朱铭泽躺下冷言相对:“还能怨谁,咎由自取。”
萧寒昀将银针收入袖袋,走到桌边倒了杯茶递给他,他却别过脸,并不打算接过。有人不领情,萧寒昀便也不为难了,自顾自抿了一口茶后笑道:“堂堂大辰君主,竟会如此不堪一击。”
朱铭泽看着他,眼里尽是不甘,若不是那些蛊,他如今怎会变成这副模样:“我现在是不敌你了,但也不会任你宰割。别忘了,当年在战场上,你也差点死在我的刀下!”
“看来是力气又恢复了,我命人将这里打扫一番,你便休息吧。”萧寒昀走至门口,又回头说了句,“明日我要进宫,若你自己一人害怕,也可一早随我去。”
朱铭泽猛坐起,朝萧寒昀丢去一只枕头:“有你在时才吓人!”
随着萧寒昀的笑声逐渐远去,朱铭泽才捏捏有些干涩的喉咙,给自己倒了杯水。他不明白萧寒昀到底是如何想的,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如今的他毫反手之力,似乎只能任人摆布了,若到时候自己这枚棋子没了用处,萧寒昀说不准真会杀了他。朱铭泽摇摇头,将这些念头暂时抛至脑后。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才有力气去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翌日一大早,朱铭泽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起身打开门,发现萧寒昀正负手站在那里。见他这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对方便侧头命身后的两个人给他更衣。
朱铭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跳,满面茫然:“我还没睡够呢,这是要做什么?”
萧寒昀坐在端详着他:“进宫啊,昨晚便已告知你了。”
朱铭泽扬手制止住正要为自己脱衣那二人,蹙眉盯着萧寒昀:“我没答应要去!”
萧寒昀漫不经心:“你就不怕邱文珏趁我不在,派人强闯将军府,执意要见识一下那位与我关系亲密的心腹吗?”
朱铭泽还未作出什么反应,萧寒昀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明知他已有所怀疑,便该时刻谨慎,以免再生什么差池。你这样,我又如何放心让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