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猩红，仿佛能渗出鲜血，海面离他很近，漫过了他的脚踝。

脚？

“求求您，救救我！”

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眼望去，却在视线触碰到那双猩红的眸子时痛苦的跪在地上。

“人类，你似乎并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

剧烈的疼痛下，她看到一个男人的尸体被扔到了水里，鲜血瞬间染红了这片海域，却很快又被海水稀释，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那双因惊惧而瞪大的双眼，告示着蘩毓他存在过的痕迹。

“我只是思念陆地上的亲人，求陛下成全。”

痛感并没有减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蘩毓的视线渐渐模糊，她用力咬紧牙关，看到了一只赤裸的脚。

他捏起她的下巴，打量她渗出鲜血的舌尖，伸出獠牙，刺破了她的颈部，她能清晰的感到血液在体内流失。

“看来你没有说谎，你的血液中蕴含着力量，即使十分稀少。”

“精灵的后裔，你可比你的祖先差远了。”

蘩毓知道他所说的力量是因为她的神魂改造了这具身体的血液——她是花神，人类的身体必然承受不住她的神魂，因此她会改造原主的身体，却不会过多。

但没想到这细微的差别，还是被他发现了。

但值得庆幸的是，这一点误反而成为了她作为精灵的证据。

“我只是一个精灵与人类通婚的后代，当然不配与您相提并论。”

他的手似乎顿了一下，正是这个细微的举动，是她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鲛人以美貌和凶残闻名，但鲛人王的肤色并不是人鱼、鲛人那样白皙的肤色，反而是一种存在于人类之中的古铜色。

他是混血，而她也一样。

但她不会主动去提他的身份，只会用她的身份使他联想起自己那段黑暗、痛苦的经历。

果然，蘩毓在逐渐加大的痛感中轻轻笑了，她畏地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瞳孔像黑曜石般明亮璀璨，但真正触动他心弦的，是她的下一句话。

“我的陛下，我愿追随您直至死亡。”

“哪怕肉体腐烂，我的灵魂也将追随您，直至永远。”

鲛人王从未被任何一个种族震撼过，或许是因为她坚毅的眼神，又或许是因为她动人心弦的说辞。

于是他同意了。

“如果你背叛我，你将万劫不复。”

「堕神身份：鲛人王

姓名：塞隆

年龄：371岁

力量：★★★★★

经历:人类猎人与鲛人王族的后代，父亲杀死母亲后被整个鲛人族厌弃，年幼时受尽欺凌，成年后屠尽鲛人王族，踏着亲人的白骨上位

执念:找到亲生父亲，令他生不如死

危险系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