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犯了罪就该绑着,还能放了你”步睿诚道。
方倾又打了个哈欠,转动着手里的大喇叭:“快1点了,殿下会不会累了,已经睡了”
“不可能。”步睿诚和闻夕言同时开口道。
“殿下是有仇必报的,”闻夕言说,“他等不了明天早上。”
“他真的杀过人吗”方倾问道。
闻夕言和步睿诚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笑。步睿诚道:“方副将是没去过巴尔干,那里血流成河,殿下一个人杀了上百人吧,都是用剑刺的。”
“这种现行犯,还是对王俊,”闻夕言道,“他咽不下那口气的。”
“那你们这几个人够吗多叫些人来保护我啊”刘章听着更害怕了。
“韦渤和孙信厚他们都被王俊毒晕了,哪还有人来保护你,”步睿诚喝道,“还是你想弄得大家都知道”
刘章闭嘴了。
“步副将步副将你在吗”外面响起了邵珺琦的声音。
步睿诚推门出去:“怎么了”
“于少将那边传来紧急军情,需要您去一下”邵珺琦道。
“怎么了”方倾跑了出去,“边界有情况吗”
“不清楚啊,电话从边界打来的,”邵珺琦道,“点名要步副将去接电话”
步睿诚转过身来,看着闻夕言,觉得又是调虎离山之计。
“你是anger的人,即使边界出事,也不会来找现在属于anger的步副将,而是该找浩海的援军,你是不是被殿下派来的”方倾大声问道。
“我是今夜执勤的小兵,只是接到了电话”邵珺琦道。
“步睿诚,你去吧,”闻夕言说,“不要耽误了大事。”
“你们这里”步睿诚刚说出口,闻夕言把左手伸到了上衣兜里,那是二人在濠城并肩作战时,闻夕言要释放倾弹的动作。
“我尽快回来”步睿诚跑了出去。
黄色的灯一晃一晃的,这里就剩下方倾、闻夕言和刘章三人,方倾不停地检查着手里的大喇叭是否还有电,闻夕言笑道:“你的武器就是喇叭”
方倾叹道:“他要是来了,我就打开喇叭大叫王俊的名字,王俊你老公要杀人啦这样,试试能不能叫回殿下的良知。”
闻夕言用柴火搭了个架子,让方倾坐在上面,头靠着墙睡一会儿,刘章一直惊恐地睁着眼睛,三人就这样等着凯文逊的到来,等到了天亮,五点多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尹瀚洋和步睿诚都赶了回来,后山是因为刮风遇山民烧纸着的火,好在没有性命伤亡,步睿诚接的电话则是喎陵岛来问昶洲沿线供电补给的事,双方谈了很久。
方倾伸了个懒腰,笑道:“白等了一夜,不过还好,殿下看来是没你们想的那么坏呀,我走啦”
“走吧,回去赶紧补觉,这家伙就押上船了,”尹瀚洋道,“把他送回驻地改造去。”
闻夕言想了想,对尹瀚洋说:“你要看着他上船。”
尹瀚洋:“没问题。”
昶洲码头,在尹瀚洋的护送下,刘章被五花大绑,押上了船。在水星上,oga是重点被保护人群,用刑比其他人种都格外的重,刘章试图侵犯王俊,即使王俊不是王妃,而是普通oga,刘章也将面临着起诉,更别说刘章还是个兵,更是要严惩不贷。
“殿下。”龙俊杰站在凯文逊身后,把伞撑开,挡在凯文逊的头顶。
凯文逊身着白衬衣和军裤,袖口挽到手肘处,目光沉沉地看着正在登船的刘章。
与以往的西装革履、衣衫整齐笔挺相比,今日的凯文逊颇有一点浪子的不羁,衣服都是皱的,甚至领口下方两粒扣子都不知道崩到哪儿去了,左侧颈部往里延伸,竟还有一处淡红色的吻痕。
龙俊杰不仅心中叹道,没想到王俊还挺野的。
“殿下,昨晚就剩闻夕言和方倾在里面”荆露有些泄气,放火把尹瀚洋引了出去,联络外岛的人把步睿诚调走,结果凯文逊得知方倾在里面,竟然停止了行动。
“那方倾手里拿着个喇叭,”凯文逊蹙了蹙眉,“不知道会嚷些什么,影响别人休息。”
龙俊杰心想您又是放火又是紧急军情的就不吵人了后来一想才回过味儿来,恐怕方倾若要吵嚷起来,就是直接要把睡梦中的王俊喊起来了。
在王俊面前,殿下还是披着一张人皮的。
“殿下,我们现在去追吗”荆露问道。
“准备rn1潜艇。”凯文逊道。
三十分钟后,这一黑色潜艇追上了押着刘章前往驻地的船,声称漏油了,请求友军支援。
十分钟后,凯文逊身披黑色雨衣,帽檐往下滴着水珠,站在了押解舱的门外。
“殿下,让我代劳吧。”荆露弯腰抬手,请示凯文逊手中的剑。
“不用。”凯文逊独自走了进去。
撕裂般的惨叫声如刮破砂纸的锋利刀刃,刷刷作响,听来既刺耳,又惊心动魄。龙俊杰和荆露一左一右,站在门外,看着前方晦暗不明、波涛汹涌的大海。
“扔了吧。”凯文逊拿着剑走了出来,剑尖所到位置,留下一串串血滴子,他走到船一侧的甲板上,依旧没摘帽子,就着这小雨,将身上和剑上的血都洗涤干净。
龙俊杰和荆露往里面走去,一看到尸体就同时转身,跑了出来,趴到船杆上剧烈地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