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放朝他点点头,他心里清楚,面对这如铁的证据,恐怕这关不好过了。
子默语听福川说了这些,恨得把牙咬得咯咯作响,不过他也明白阡袁帝已经尽力在想办法帮他二人脱身,自己身在宫外,只能找其他方法。他朝福川作揖道谢,转身便走,身后福川对他轻轻说了一句“保重”,他也没有听见。
事情并没有如众人希望的那样朝好的方向转变,反而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糟糕。
第三日,魏放突然认罪,被打入大牢。
第七日,魏府被搜了家,从魏凌齐房间中搜出一封密信,上面是魏放和东陵秘密勾结的证据。
当天晚上,魏凌齐被打入大牢。
第十日,群臣联名上书,逼迫阡袁帝定魏家父子的罪,阡袁帝一怒之下直接甩袖走人。
第十五日,群臣继续联名上书,跪在玄武宫主殿门口逼迫阡袁帝严惩叛贼。
第十八日,阡袁帝突然病倒,而后疑似被软禁,太后垂帘。
第十九日,太后下了懿旨,魏家父子二人斩立决,魏家家眷发配边疆。
当天下午,魏卓颜带着免死金牌跪在玄武宫门口,太后让她跪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再第二日让人把已经瘫倒在地的魏卓颜抬进宫中。
“我要见陛下。”魏卓颜强忍着浑身疼痛,跪在太后面前。
太后坐在玄武座旁边,自上而下看着她,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陛下病重,自然是不能见你,何况你是罪臣之女,原本都没有资格进入玄武宫,只是哀家平日很是喜欢你,破例见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求太后免我父亲兄长死罪。他们对北周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北周对不起陛下的事情,请太后明察。”魏卓颜声音沙哑,她自己知道求太后没有任何作用,但是还怀着一丝希望,期盼着能有一线转机。
“明察?这么说,你是怀疑哀家说谎,特意诬陷你们魏家吗?”太后站起身来,朝她走近几步,却又嫌弃似得绕了过去,“这可不是哀家一家之言,人证物证都在,况且连魏放都已经认罪了,你一个才刚及笄没多久的小丫头在这有什么资格呼天喊地地叫冤枉。”
魏卓颜擦了一把眼泪,从怀里掏出免死金牌,双手高举过头顶,“不管如何定罪,我有陛下钦赐的免死金牌!”
太后转过身来,死死盯着她手里的免死金牌,眼神中带着杀气,她恶狠狠地说道:“陛下糊涂,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你!”说完她收起眼里的杀意,又换上平时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哀家也知这个,好吧,你说,你要免谁的死罪。”
魏卓颜心里咯噔一下,原本她还带着侥幸,希望能够保二人性命,没想到太后也知道这免死金牌用在别人身上只能用一次,恐怕一开始太后就知道她没办法做出选择,才答应得如此痛快。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要保我父亲和兄长二人的性命,请太后成全。”
“哈哈哈哈哈,我看你年纪尚小以为你心思单纯,没想到竟然想着诓骗哀家。”太后走近魏卓颜,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凑近她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免死金牌的作用吗?如果是你本人,可以免三次死罪,如果你用在别人身上,只能免一人死罪。怎么,当哀家老糊涂了吗?”说完,她收起手指,取出帕子,在帕子上擦了擦,将帕子丢到脚边。
“请太后免我父亲兄长二人死罪!”魏卓颜不为所动,依旧高举免死金牌,跪在她面前。
“大胆,还不知收敛吗?”
“请太后免我父亲兄长二人死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