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如夏的这句话，姜云的反应和她几乎一样，都是眉头一皱，目光立刻看向了黑暗的方向，有些迟疑的重复了一遍道：“在，此界外的黑暗？”
柳如夏点点头道：“是的！”
“他只是至尊境界？”
姜云同样点了点头，陷入了思索。
此刻姜云所置身的是第六个世界，也就是整个漩涡空间内的第六层，需要总共十六道符文，才能进入那片黑暗之中。
如果没有从丙一那里抢到的一百零二道符文，姜云也只有将这个世界内的四种规则全部感悟，才能凑够十六道符文。
而且，姜云先前为了躲避丙一的追杀，经过第四和第五个世界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停顿，都是瞬间离开。
这就使得姜云进入漩涡空间的时间尽管比别人都要晚的多，但速度上却已经是最快，深入的距离也是最远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需要等待三天的时间，让五行本源恢复，那么他完全可以第一个越过第六层，进入黑暗之中，前往第七层。
而就在刚刚，柳如夏才告诉他，来自鸿盟的本源境强者止戈，进入了黑暗，成为了第一个越过第六层的人。
然而现在，枭羽真人竟然也是进入了黑暗之中！
枭羽真人的实力，姜云很清楚，在至尊之中也算不上顶级的存在，那他是如何做到，这么快的进入到了第六层的黑暗之中的？
总不能是仗着他本体速度上的优势，一路飞过去的吧？
可那样的话，他又到哪里去凑齐足够的符文？
片刻之后，姜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认为是枭羽真人或许是运气好，在前面几层多抢了一些符文。
不过，知道枭羽真人就在此界之外，姜云倒是松了口气。
以枭羽真人的实力，那些规则死灵，对他的威胁不是太大，自己一会出去就能和他见面了。
因此，姜云接着问道：“现在，这片黑暗之中已经有多少人了？”
柳如夏摇摇头道：“那我不清楚！”
“恩？”姜云微微一怔，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柳如夏能够清楚的知道止戈和枭羽真人进入了黑暗，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在黑暗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在姜云想来，柳如夏无非就是仗着她实力强，神识可以不受黑暗的影响，直接渗入了黑暗之中，所以看到了止戈和枭羽真人。
那其他人，她为什么看不见？
还是说，她看到了却不愿告诉自己。
柳如夏显然也不准备去和姜云解释，只是耸了耸肩膀道：“好了，你要找的人，我都帮你找到了，我也算是暂时兑现了承诺。”
“现在，让我进入你的道界吧。”
“我估计，这里的规矩既然开始发生了变化，那你师父的注意力，应该很快就会集中过来了。”
姜云微一沉吟便点点头道：“好！”
说完之后，他大袖一挥，便将柳如夏再次送入了道界。
而他自己则依然是坐在梦境之中，一边等待着五行本源的恢复，一边思索着和柳如夏的对话。
虽然柳如夏并没有说明她自己的身份，但是她说的一切，对于姜云来说，还是有着很大的帮助的。
知道了这个漩涡空间的形状，至少是扫清了他脑中不少的迷雾。
尤其是关于曾经的万灵之师，竟然会在所有生灵的体内，留下了规则印记之事，这实在是带给了姜云极大的震撼。
即便是有着道尊，有着已经踏入了本源境的天尊，曾经的万灵之师，凭借着这些规则印记，他依然是整个道兴天地至高无上的存在。
这恐怕也是为什么，道尊和天尊，都是想要找到万灵之师曾经记忆的原因！
甚至，三尸道人之所以要蛊惑古妖抢走梦域，应该也是担心师父会变成曾经的万灵之师。
而对于柳如夏和师父之间的恩怨，姜云就如同对待三尸道人的态度一样。
只要确定曾经的万灵之师和现在自己的师父，已经是各自独立的存在，那姜云就会袖手旁观，两不相帮。
但是，师父曾经的记忆，姜云却是必须要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