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三载而过,而唐家对那杀死了他们少主的女子,至今都没有放弃过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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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皇宫,御书房。
北燕帝接到陆齐被人劫走的消息后,震怒不已,气得当场掀飞了一桌子奏折,怒摔了桌上所有东西。
“朕还没死呢,太子就敢如此不将朕放在眼里了!他以为他让人带走了陆齐,朕就没办法给他们治罪了?”
“陛下息怒,龙体为重啊!”高裘一边小心观察着帝王的脸色,一边吩咐旁边的小太监们赶紧将地上的东西处理好。
“朕明日再找他算账!”北燕帝发了一通气后,靠在榻椅上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心底越发烦躁起来:“今日淑妃怎么没给朕送安神汤来?”
“回陛下,淑妃娘娘午时送过一回了。”
不知为何,高裘隐隐觉得,陛下自从开始饮用那安神汤后,脾性便越发的暴躁易怒了,就连处理起朝政,都越发敷衍了事了。
北燕帝听了高裘的话,更烦了,抬手吩咐道:“去,赶紧让御膳房再给朕做一碗来。”
没那汤喝着,他感觉浑身都不得劲,心烦意燥的。
“是,奴才这就去。”
高裘躬身应着,快步走到门口,小声吩咐候着的宫人快去拿汤。
……
转眼,离南宫檀被抓,已过了十三日,本应两日便能带回来的陆齐,也硬是拖到了第十五日才被带回来。
一回来,便褪去朝服,双手恭捧着官帽,自觉地跪在承德殿的大殿中央请罪。
“陆齐,你好大的胆子!”龙椅上,北燕帝脸色有些不好,呵斥声都有些中气不足。
“臣知罪。”陆齐重重地对着北燕帝叩了个头。
想到昨日太子妃给他说的话,陆齐闭着眼,低着头深吸了口气。再睁眼时,眼中再没有任何杂色。
站在右边的慕容赫嘴角微扬,正打算出列,奏个太子勾结太医院欲对皇上行不轨时,陆齐察觉到,率先高声请罪道:“陛下,隐瞒南宫檀女子之身,是臣之罪。但求陛下看着她怀有太子殿下皇长子的份上,求陛下轻责。”
“什…什么?”
“什么?”
此言一出,好几位老大臣都惊讶出声。
太子与麟王俱是一惊。
尤其是慕容烬,只觉得荒缪不已,他何时碰过南宫檀了?
一时间,整个大殿之上,有人欢喜有人恨。
听到有了皇长孙,北燕帝内心还是欢喜的,毕竟他有那么多个儿子,一个孙子也没有。妄为帝王,他却没享受过含饴弄孙的乐趣,如今听到有皇孙,倒是又惊又喜。
北燕帝低头望向太子,问:“太子,南宫檀是你的女人,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朕?”
毕竟前不久,说那女子是陆齐的未婚妻的时候,他可是没反驳的。
这一点,北燕帝觉得还是值得怀疑的。
慕容烬垂着眼帘,扫过陆齐眼中的恳求,沉着脸点头认下道:“是,南宫檀的确是儿臣的女人。此事,儿臣本想先禀告父皇再带她入东宫的,不想因为这事,险让某些小人借题发挥,也让儿臣没有机会及时地向父皇禀明。求请父皇看在皇孙的份上,轻饶儿臣与宫檀的隐瞒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