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放心,在下绝不是赖账之人。若姑娘不信,可写下字据给在下画押。”小将军说得一本正经,严肃得不得了,逗得小姑娘咧嘴直笑。
“立字据画押就不用了,我瞅你一身浩然正气,想来也不是那种会赖账跑掉的人。啊对了,差点忘了给你说了,来时我给他们说你是我哥哥,你可莫要说漏嘴了啊。我叫阿照,骄阳普照大地的照,你叫什么?”
小将军望着她,一丝隐瞒也没有,直言道:“我叫莫北煜。”
“噢,你姓莫呀!莫北煜,北煜。”小姑娘点了点头,觉得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少年莫北煜望着眼前的小丫头,没好说自己是姓莫北,单名煜。
养伤期间,小将军发现越与小姑娘接触,越觉得这姑娘与众不同,怎么说呢?很蛮,但不是蛮横的蛮,也不是刁蛮的蛮,而是那种看着憨憨的,又天真又可爱的蛮。
就比如此刻,也不知那药童桩子干什么了,惹得脾气挺好的小姑娘手指都戳人家脑门上了。
“阿照,怎么了?”他扶在门框处问道。
小姑娘见他出来了,顿时双手插腰告状道:“这个缺德到冒烟的臭东西,竟然在你的药罐里丢蛐蛐,熬了还给你喝了。要不是我去倒药渣,都还发现不了那蛐蛐都被煮烂透了。”
蛐蛐,煮烂透了……
小将军一听,面色微变,顿时感觉胃里开始翻腾了起来。
被戳着脑门的桩子却狡辩道:“我没丢,是那蛐蛐自己跳进去的。”
“跳进去你不会捞出来啊,你还等它在药罐里熬烂了,你安的什么心啊你。”
‘呕’
胃里直翻腾的小将军一个没忍住,直接跑墙角干呕了起来。
小姑娘一见,赶紧跑了过去,见他脸色苍白,以为是伤口复发了,此刻老大夫又出诊还没回来,只能对着半吊子的桩子喊道:“还傻愣着干嘛,还不过来看看。”
见她求到自己了,桩子神气地走了过去,装模作样地搭上他的脉搏,一边把一边道:“脉圆珠滑,强劲有力,咦,这好想是……”
小姑娘追问:“是什么?”
桩子看了看她,吞吞吐吐道:“这脉搏好像是……是喜脉!”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寂静无声起来。
好片刻,小姑娘没忍住,直接捂着肚子爆笑起来,“哈哈哈哈!!喜脉,一个男子你竟诊出喜脉,你个庸医,哈哈哈……不行了,你是要笑死我吗?”
而刚回来的老大夫也正巧听到,顿时气得抄起鞋底板,冲着桩子就抽了过去,怒骂道:“平日里不好好看医书,就知道偷懒打混,现在连个脉都摸不准。你个混球东西,他一个少年人,你给老夫诊出个喜脉,你看老夫今日不打死你!”
“那医书上脉圆珠滑说的就是喜脉啊!”桩子狡辩着,被追得到处跑,直到跑到外面去才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