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是娘亲,不是姐姐,爹爹,娘亲坏。”小娃娃委屈地看向抱着自己的人。
那人点头,也附和着道:“嗯,你娘亲坏。”
“你们……”
少女气急,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扯开包着烤鸡的油纸,揪下两鸡腿狠狠地塞进他们嘴巴里。
见那人因为鸡腿太大,微微蹙起了眉,少女却笑得一脸如花,见他黑下了脸,得意道:“不许教训我,你刚才可说了,在你前面,可是随我嚣张放肆的。”
“那是对别人说的,再者我方才只说了你可以嚣张,可没说你能在我面前放肆。”虽这样说,那人嘴角却带着宠溺的笑。
少女更是耍赖道:“不管不管,小时候教我识字的夫子说过,嚣张和放肆,差不多是一个理儿了,你也想耍赖皮啊!”
那人拿着鸡腿,失笑道:“在我面前,你何时没嚣张放肆了。”说着,抬手准确的在她头顶撸了一把,笑道:“纵然你如何嚣张放肆,有我护着,你只要永远这般喜乐便好。”
那句‘纵然你如何嚣张放肆,有我护着,你只要永远这般喜乐便好。’,明明轻飘飘玩笑似的一句话,他却说得如同诺言一般,重若泰山。
原来,也曾有人信誓旦旦,许下任她嚣张放肆的诺言。只是那画面太过遥远,遥远得她都不记得了。
如今想起,已是恍如隔世。
太子妃入狱,皇后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是让龚嬷嬷前来探听情况,可刚到天牢门口,便被天牢守卫拦了下来。
无奈,龚嬷嬷只能将带来的食盒让守卫送进去,自己赶忙回去禀报皇后。
东宫,苍岚苑中。
慕容烬立于廊下,看着院中积雪,眼前又浮现了那女子的眼。今日那双眼中,他好似看到了有什么东西,随着自己的那巴掌,在里面一点点的破碎,一点点的在耗尽,就好像马上就要消失了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害怕那些东西,会碎得一丝不剩,怕那些东西消失后,他会再也找不回来。
“殿下。”
廊檐下,陆齐与魏曲阳已经站在他身后。
“如何了?”
慕容烬没有回头,淡淡开口,脑海中那双眼依旧挥之不去。
身后的陆齐回道:“此事蹊跷,疑点众多,怕是……真与东宫脱不了干系。”
所有证据直指,羲和公主的死是凤栖苑的人所为。再者,就算果真与凤栖苑的人无关,人也是从东宫离开才出的事,怕是也与东宫里的人脱不了干系。
其实此事说不好解决,也好解决得很,只要太子妃随便安排凤栖一个人出来顶罪,咬死说自己不知情,陛下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可偏偏太子妃也不知怎么想的,宁愿自己去天牢蹲着,也要护苑中那些奴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