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贺奇说:“我要把它塞在鞋坑里,一只鞋塞一万,每天不踩着两万块我都不出门。”
任丽说:“我还要用它做帽子,每天出门脑袋上至少顶一万。”
黄贺奇点头,“对,就这么定了。”
说完,任丽划开刮刮卡,结果,里面出现两个字:“谢谢!”
任丽泄气地说:“不客气,谢谢你让我们做了一场白日梦。”
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二人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不愿回去。跟那个苍蝇蚊子乱飞,老鼠横行的仓库相比,呆在这里,心情会好很多。
二人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和微风的吹拂。阳光似乎可以把心底的烦恼晒干,微风似乎能够把眼前苟且吹跑,同时把诗和远方吹入空旷的心灵。
黄贺奇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睁开眼,就在不远处,一个身材苗条,模样俊俏的女孩正向这边走来。那个女子既漂亮又优雅,如同行走的荷尔蒙,深深吸引了黄贺奇的目光。黄贺奇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看,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起来。听觉灵敏的任丽听到了他粗重的呼吸声,睁开眼,转脸看着他,顺着他的目光把眼神转向了美女。
任丽狠狠地揪住黄贺奇的耳朵,气鼓鼓地说道:“一看到美女,你就两眼放光、两腿酥软、兴奋不已,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让你看,我让你看!使劲看!”
黄贺奇疼得呜哇乱叫,为自己开脱道:“看美女怎么了?爱美是人的天性。”
任丽拧着黄贺奇耳朵的手更加用力了,“天性?你还天性?天性你个头!”
黄贺奇疼得龇牙咧嘴,嚷道:“难道你没有这个天性吗?你不喜欢看帅哥吗?”
任丽连珠炮般地嚷道:“我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还哪有心思看帅哥……”正说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走了过来,任丽的目光被他的帅气面庞和不凡的气质吸引了过去,眼神随着男人的身影而转动。
黄贺奇轻声问:“帅吗?”
任丽一脸兴奋地说:“帅,真帅,真的很帅帅……”边说,她边兴奋地拍起手来,如同一个得到期盼已久的糖果的小女孩。
黄贺奇揪住任丽的耳朵,说道:“刚才说我两眼放光、两腿酥软、兴奋不已,你呢?一看到大帅哥,就目不转睛、头重脚轻、瞳孔扩大,两个嘴巴子就跟抹了桃花粉了似的,知道的是你看到帅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犯心脏病了呢!”
任丽气愤地用手打黄贺奇,“混蛋!居然敢揪我耳朵,反了你了!”
黄贺奇放开手,往仓库方向跑去。
任丽在后面追着打,边追边嚷:“我看帅哥,那是精神层面的欣赏,你看美女,那就是图谋不轨,能一样吗?”
黄贺奇边跑边说:“屋里就剩下一根火腿肠了,谁先跑回去谁吃!”
回到仓库,黄贺奇剥开火腿肠,任丽也跑了进来,见黄贺奇要把那根火腿肠往嘴里放,更加生气,挥舞拳头又要打黄贺奇,黄贺奇把火腿肠塞到任丽嘴里,说:“先吃,吃完了有力气再打。”
任丽咬下半根火腿肠,说:“剩下一半你吃吧!”
黄贺奇说:“我的那根被老鼠叼走了,这根都是你的。”
任丽一脸刁蛮地说:“我知道它是我的,这一半是我吃剩的,我命令你把它吃下去。”
黄贺奇说:“老婆,我不想吃火腿肠,我也不想吃方便面,更不想在这个破仓库住了,实在不行,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我是她的儿子,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任丽反驳道:“那个家还能呆吗?古人都能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咱们怎么能为了一个区区的住处而永远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怎么的也比没饭吃强啊!我宁可吃盖饭也不想吃方便面。”
“想吃盖饭,这好办,拿着你的吉他,跟我走。”
“干嘛?”
“吃盖饭啊!”
“吃盖饭拿吉他干嘛?”
“去了就知道了。”
黄贺奇不知道任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拿着吉他跟任丽来到人流量较大的菜市场外。任丽脱下外套往地上一铺,说:“就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