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总说自己对下雪的日子没什么好感,这大概是为什么他和吴姐如今定居在M市的原因吧。
但是没有雪的日子就没有悲伤吗,对不起,桑哥,至少从我所见,你的悲伤一直持续着,或许这就是你为什么沉默寡言的原因吧。
桑哥插了句:“我们难道不是一直,得到的时候也在失去吗。有什么好伤感的,小孩,继续走着啊。”
司马云辰自知自讨没趣,继续写着。
桑父逝,桑哥时年八岁。
为了给桑父下葬,他只得在白雪中去讨营生。
大抵是上天保佑,他找到个打扫的差使,每日都勤勤恳恳,顺利地在第一只杜鹃鸟到来之前让父亲有了个长眠之地。
父亲最喜欢杜鹃,总说它能给我们家带来好运。
而好运对于他,就像去海中寻珠,你知道海里总有,但是你要去寻,却是实实在在寻不到。
话说到这了,这确实是一部绝望的书,他没有华丽的开场,没有可以倚仗的亲戚,没有一块土地,只有自己。
而吴姐还没出现,初见吴姐已经是十几年后的事了,她也并不知晓自己的阿桑经历居然如此之多,如此之凄惨。
看到这,吴姐忍不住梨花带雨起来。
大概是出于私心,真的想和这段往事告别了,桑哥把这段过往放进了「风珏」里。
此时,他单手搂住吴姐,小声安慰,好像经历这些事的人是吴姐一般。
吴姐噗呲一笑,反搂了回去。
司马云辰识抬举地关上了电脑屏幕。
走出了他们创办的健身房,对了,吴姐和桑哥现在是一家健身房老板。
他们说虽然自己不会老不会死,但是感觉做些运动有助于自己和这流逝的时间友好共处。
对了,还有件事,云辰没有提,桑倚隆一开始并不叫这个名字,他叫桑六六,因为他妈妈生他那年自己二十六岁,他爸爸四十岁,随他爸姓桑,得名六六。
虽然他没提在自己的里,但是总有几次见到桑哥的时候六六、六六得喊,纵使冷静如桑哥也不免有怒意,但是咱桑哥大气,没找司马麻烦,去举了十几次哑铃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