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东摆出一副美女一看就是有眼力见儿的桃花脸冲着楼上来了个飞吻,信誓旦旦。“放心吧,这是我小祖宗,不供着谁都不能不供着她。”
眼看着褚唯愿就这么被一干同事卖掉了,纪珩东把车门拉的更大了些,作势直接把人塞了进去。
泰餐的馆子离mola的写字楼不远,是一个装修的很有异国风情的地方。
褚唯愿坐在宽大的藤椅里大口大口吃着菠萝饭,丝毫不顾形象”纪珩东把手边的果汁往她跟前推了推,有点嫌弃。“你吃相怎么这么凶残。”
褚唯愿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把饭咽下去,才有力气回嘴。“我吃相凶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才知道啊。当然了,我跟你那些花花草草肯定是比不了,但是我能吃得饱,她们能吗?”
纪珩东毫不在意的笑笑,往嘴里送了一颗烟。“是,我那些花花草草是吃两口就饱了,我们愿愿是吃饱了还能再吃两口。”
褚唯愿目露凶光的盯着他前面那盘烩面,假惺惺的关心道。“你不饿啊?”纪珩东摇头,“晚上有个局,我吃过了。”转而十分懂事儿的把自己面前的面条也推给她,不忘嘱咐。“少吃点吧,回头再不消化。”
褚唯愿含糊不清的咬着螃蟹腿,“这是我今天第一顿饭,自从上了班我都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按时按点的吃东西了。”
经她这么一说纪珩东才注意到,褚唯愿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今天她穿着半露背的深蓝色短裙,脚下一双几厘米的高跟鞋尖细的让人心惊,原本总是梳着马尾的头发也挽起了繁复的样式,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踏入职场什么感觉啊?有没有□□乏术恨不得多长出八只手的想法啊,后不后悔?”
看着纪珩东掩饰不住的嘲讽,褚唯愿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不能跟你比!我们是领工薪的小白领,不像你和二哥,丧心病狂投机倒耙的资本家,钱要多少有多少。”
满桌子的盘子快要被褚唯愿清空了,纪珩东招手示意服务生买单,看着他从皮夹掏卡的动作褚唯愿鼓着脸有点惋惜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顿饭便宜你了。”
纪珩东嘴里咬着烟正眯眼签字,听到她这话勾着唇笑的意味深长。等服务生走了,他才慢悠悠的开口。“便宜我了?那天要不是我先下手为强把你按住保不齐你就让谁就给祸害了,我没让你请就不错了,还敢挑我的理。”
褚唯愿语塞,眨了眨眼睛半天没想出回击他的话,最后只气呼呼的撞开他独自往外走,“谁稀罕!”纪珩东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后,不怕死的又补了一句。“一看就是生手,那天差点把我嘴给咬破了。”
褚唯愿彻底炸毛,抬脚就往他身上招呼。“滚!!!!”
车停在另一条街的公共停车场里,褚唯愿吃的饱了有些倦怠,走了两步干脆就站在路边不动地方了,纪珩东回头看她一眼,八成猜到了几分。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走了回去,然后慢慢的俯下身。
“上来吧,姑奶奶。”
褚唯愿笑眯眯的脱了高跟鞋,嗷呜一声扑到他的背上,满足的不得了。
晚上的夏天带着让人舒爽的微风扑面而来,吹的人神情都柔软了很多。褚唯愿趴在纪珩东的后背上扯着嗓子唱,“阿拉阿前一颗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纪珩东背着褚唯愿也不嫌丢人,只牢牢的圈住她生怕她一个不老实掉下去。还记得小时候的褚唯愿最喜欢下雨天,因为从她的小学校到大院有一条很长很长的林荫道,一遇上下雨林荫道里很多凹凸不平的坑就会积水,每每这样的天气里,褚唯愿就提着小书包站在路口,冲着刚从中学部跟一大帮小伙子拿着篮球从校门出来的纪珩东软糯的打商量,“东子哥哥,你背我回家好不好哇?”
那个时候,纪珩东脖子上挂着她的粉色书包,背上背着六七岁的褚唯愿,她也会像现在这样唱这首儿歌一路雀跃着,满脸天真笑意。
如今的纪珩东虽然早已成长为风度翩翩英俊高大的男子,可是对于身后的人,态度却从来没变过。街上有路人走过,偶尔带着些善意的笑容看着这对年轻男女,连带着整个夜色,都温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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