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带我去看看。”
范立人听到不是万云霆,有点惊讶了。
“范老请…”
沈鹤和刘述怀立刻请范立人移步过去,袁德佑和陈运他们连忙跟着,来到了挂着前十名参赛选手作品的墙壁前,袁德佑指着皇甫宏方的那幅作品,“范老,这就是皇甫宏方的作品,我觉得他写得更佳,而且在官网上,大众也投票,他是票数最多的第一名!”
范立人目光仅仅看了皇甫宏方的那幅作品一眼,停不到三秒,目光就移到了左边那幅同样是狂草书法作品,问:“这幅就是那个差点儿把你吓死的选手,万云霆的第二幅作品吧?”
这话让身边的袁德佑老脸一怔,被范立人重新提到这事,让他老脸既尴尬,心里也来气。
“他第一幅作品呢?”
范立人问道。
沈鹤说道:“范老,那个万云霆的第一幅作品确实有点邪门,已经被他拿走了,后来我们给他第二次机会,才写了这幅作品参赛。”
范立人指着墙上万云霆这幅作品,又指着皇甫宏方的作品,“所以,你们认为他这幅作品,比不过这个叫皇甫宏方的作品?”
这话问出来,让沈鹤和刘述怀,袁德佑跟陈运等在场的四十八位评委员们表情呆愣,方国文和胡田池互相对视一眼,看着范立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们根本不知道,昨天万云霆和范立人和曹绘跟王绵之他们在紫竹茶园待了一晚上,还喝了一顿大酒,万云霆还差点儿成了他关门弟子了。
“老袁,你来说说,你这个关门弟子皇甫宏方的作品,那点儿比这个万云霆的作品好了?”
旋即范立人扭脸,斜视身边的袁德佑,让他来说。
点出了自己关门弟子的身份,让袁德佑心头咯噔一下,老脸有些尴尬了,目光极其不自然,微微说道:“范老,这个万云霆的作品,也不知道施加了什么妖术,让人一看就有种被剑刺穿喉咙的窒息感觉,所以…”
“我是问你这幅作品,而不是问你差点被吓死的那幅作品!”
范立人老脸一沉,指着墙上万云霆这幅作品,对他冷哼:“难道说,你要夹带私欲,给你关门弟子一个扬名天下的机会,就选择埋没了一个天才书法大家?”
这话一出,袁德佑老脸立刻慌了,连忙摇头摆手:“范老,我绝无此意啊,这个排名是比赛官网上,大众投出来的票数排名,所以我就…”
“哼,老袁,莫要以为我年纪大,就不知道网上那些暗箱操作!”
范立人老眼冷冷直视袁德佑,说道:“何况我们要实事求是,一切要以作品质量来决定名次,而你这番敷衍,岂不是寒了那些才子的心?
若以后都如此,谁还来参加这个书法比赛?
你说,这个责任谁来担?”
这番犀利训责的话,将袁德佑训得是满头大汗,内心惊慌颤抖,低着头却大气不敢出,毕竟以范立人在整个华夏艺术界上的地位,只需要他一句话,就可让自己失去现在的所有在艺术界上的地位。
沈鹤和刘述怀跟陈运等评委员们一个个也低着头,被范立人犀利的话训得老老实实,谁都不敢反驳半句。
范国文和胡田池站在其中,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里有些激动,看来原先的定局有了转机啊。
“再回到这两人的作品!”
范立人指着墙上万云霆和皇甫宏方的作品上,犀利点评说道:“万云霆的作品狂中带意,笔画如剑,行云流水,乃是狂草书法的上上之作!”
“再看你这个关门弟子的,他只写出了狂草字体的形,却写不出字的意,就这样的作品,也配得上兰亭奖的第一名?”
范立人老脸愤怒,指着正低头瑟瑟发抖的袁德佑就是大骂:“狗屁不通,我甚至都怀疑你袁德佑会不会教学生!”
如此犀利严厉的话,让袁德佑心头剧烈颤抖着,但他丝毫不敢反驳和生气,对范立人连连低头认错:“是是是范老,是我教导无方,您训责的是…”
范立人冷哼一声,扭头又看着墙上的作品,问道:“谁是第二名?”
反应过来的沈鹤立刻指着宁玉清的作品:“范老,这是宁老的孙女宁玉清的作品,她是排在第二名。”
一听这话范立人就不高兴了,“宁国回了不起啊,难道他的亲孙女就可以拿第二,那要是我让我亲孙女来比赛,写成鸡爪字,也能拿第一?”
这话怼得沈鹤满脸尴尬,低下头来了。
“一个个脑袋都是装着屎,让你们负责兰亭奖赛事,简直是愚蠢的决定。”
范立人阴沉着老脸,指着沈鹤和刘述怀跟袁德佑和在场一帮人都骂了一遍,但大家都低着头,只能老老实实地受着,不敢有丝毫的怨念。
没办法,谁让他是艺术界泰斗第一人范立人呢!
“所有排名全部都重新排!”
范立人指着墙上挂着的前十位作品,怒声喊道:“要以公正,公平给我排出一个名次来。”
“是范老,我们重新调整…”
低着头的袁德佑和沈鹤跟刘述怀等四十八位评委员们一个个点头乖乖听从,没人敢反驳提异议,因为他们之前排的名次本来就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