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葫芦在刚发现那只鹅的时候,便注意到它腿上的铃铛不见了,当时他以为是大鹅在峭壁上因为山崩将铃铛跑丢了,便没在意。
这会儿听到彭震说有东西跟着他们出来了,如果不是自己和彭震,那一道出来的只有那只鹅,这时才觉得鹅腿上的铃铛消失可能并非是偶然。
经闷葫芦提醒,彭震这才想起来还有一只鹅,他四下寻找,可此时黑咕隆咚的,能见度不足五米,哪里看的到鹅,但玉璧已经发烫,足以说明那凶灵就在这附近,他大声对闷葫芦喊道:“你在这别动,我去找鹅,不杀了它咱两个都要给它陪葬。”
彭震挣扎着站起身来,只感觉风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迎着风走感觉十分吃力,而且头顶又雷声不断,费了好大力气才走出四五步远,没有发现那只大鹅,倒发现头顶上有些怪象。
现在天空乌云蔽日,但却有一朵云,此间尚存的一点光明都是从那朵云散出来的。
“天上怎么会有一朵云?不知是阵法如此还是另有说道。”正在他好奇之时,只觉眼前一亮,一道金光伴随一声龙吟从天而降垂直击落在地面上。
彭震为之一愣,喊道:“哎呀不好。”那金光所坠之地,正是闷葫芦所在位置,闷葫芦八成是被雷给劈了。
他赶忙往闷葫芦那边移动,到了跟前发现闷葫芦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暗叫:“坏了,这是给劈死了。”
但仔细一看,闷葫芦身上没有一点雷击的痕迹,心脏仍在跳动,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人虽然是没死,但这般昏死也不容乐观。
就在彭震犯难之时,只觉眼前一亮,抬眼一看天放亮了,仔细看才发现自己和闷葫芦并排躺在棺材里,而且旁边还有一个小道童,虽然血龙木棺空间较大,但容纳三人也觉狭隘,这会棺阵被破,觉得全身挤得骨肉酸麻。
这棺材是被人从中一劈为二的,彭震瞧见那破棺之人手持利剑正站在自己眼前。
“你是?”彭震看清来人的脸,有股熟悉感,但又好像不认得此人。
那人点头示意道:“彭兄,不识得白某了吗?”
“你是白云。”彭震这才注意到这人穿着打扮与那唱戏的白云一般二,但脸却变了样。
其实彭震在此时此地遇到白云一点不觉意外,但这个人的容貌变化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那人正是白云,他与彭震合力将棺中另外两人抬出来,这两个都昏睡不醒,且幸生命忧。
彭震问白云道:“我该叫你为白老板,还是白道长?”
白云道:“你还是叫我名字吧,白云乃是化名,我真名叫白小楼,的确是个戏院的老板,但却不是个道士。”他看彭震面露疑惑,道:“我师从逍遥门下,古时称我辈为刺灵剑客,不过现在这一门只有我一个了。”
刺灵剑客别人不知道,但彭震却是久仰其名,此刻他心中有万千疑问,但现在闷葫芦生死未卜,先救人要紧,忙求白小楼道:“我这朋友刚才在棺中被一道金光打中了身子昏迷不醒,请您出手搭救。”
白小楼瞧了一眼闷葫芦道:“他刚才是被鬼婴附体,这会儿鬼婴跑了,他现在死不了,就是要睡上七天七夜,不过即使现在死不了,可能他也活不长了,非但是他,连你也一样。”
彭震一听说自己和闷葫芦可能都活不长了,连忙问其原因,那白小楼道:“你们身上都有婴灵留下的印记,还指望能活的长吗?”
“你是说我们背上的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