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令再次醒来时，虽然视线依然漆黑一片，身上却没了每次醒来的黏腻感。

她试探性地动了动手臂，手腕上的刺痛感也减弱了很多，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人按回了床上。

“你先别乱动，不然伤口又裂开。”

郑小令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凌乱，躺在原位半天才缓过来。

看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谯季只能配合着她，握住她的手心:“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找。”

郑小令紧紧握住他的手，泪花在眸中闪烁，轻启唇瓣，不知在呢喃什么，谯季只好俯下身去倾听。

两人气息贴近，郑小令放开了他的手，双手围在他的颈后，颤抖的眼眸终于盛不住酸涩液体，顺着脸颊流下。

谯季微眯鹰眸，温柔地替她擦拭，低头轻轻地贴在她的侧脸，如水的眸子带着眷念紧紧盯着她:“没事了，我在呢。”

“我……好想你。”郑小令将头埋入他的脖颈，贪恋地吸取带给她安全感的气息。

谯季轻拍她的后背，压下指尖颤抖:“都怪我，如果我能再警惕一些就好了，”那样你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

郑小令只觉得抱住谯季的那一刻，心底空落落的地方终于被填满了，泪水抑制不住迸发，浸湿了他胸膛的大片肌肤。

“好了好了，你先乖乖躺下。”谯季也舍不得放开她，但出于对她的伤口考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不……”郑小令哽咽道，紧紧搂着他脖颈不放。

那些伤痛不过尔尔，她真正想要的是谯季能陪在身边。

谯季见她依旧不肯松手，也不敢拉扯，只好老老实实由着她这样抱着，过了许久，缠住他的手臂才卸下力气，他以为怀里人已经睡着了，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

却发现她的眸子依旧睁着，谯季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我就在这，哪都不去，你安心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