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成栋想了一下觉得虞昌和这安排没有毛病,便乐呵呵地去帮虞昌和接丈母娘去了。当虞成栋把刘继芬载到虞成梁家时,叶金薇都收拾好了,叶桂英还在收拾。
虞成梁一看,这逃可逃了,就催促起来说:“有什么可收拾的哟,你是去玩,又不是去打工,捡了三个袋子了,不嫌背得累呀。”
叶桂英左摸摸右看看说:“这一袋子是鱼干和腊肉,这一袋子是米酒和花生和一些黄豆,还有......”虞成梁很不耐烦地说:“他城里什么没得买的呀,差你这点东西了呀。”
叶桂英很不服气地说:“买的是买的,农村里的东西健康,有营养,你晓得个么子,莫在这里嘀嘀哒哒。”
虞昌和在省道路口拦上车眼看着逃难一般的四人上了车这才放下心来,便和虞成栋折返,虞晓冉已经骑着单车先去找叶璇芳集合去了。
田惠民今天居然破天荒地把田载丰的摩托车骑了出来,村里人嚼完舌根早已散去了,大柳树下五辆摩托车比赛似的轰着油门,只是熊建伟这油门一轰就跟虞崇义的锁呐一样立马就把四辆摩托车的声音给盖了下去。
梁利民吹牛皮的能力可真不是盖的,此时正在三元音像里大放豪言:“我们乐队别看名字不好听,可是真的有实力,我们最擅长用音乐表达情感,论是欢快的旋律还是深情的吟唱,都能够让我轻易地引领听众进入我们所描绘的情感世界。舒婷你是知道的,我们的歌神除了长得不像张学友,那嗓音几乎一模一样,不光情歌唱得好,流行歌曲、摇滚、民谣还是古典音乐,都是手到拿来,我们也都能演绎得游刃有余。
现在猴子可是拉到了重要人物加盟我们乐队了,这才回去几天就创作了三首歌,张沁,要不你也加入我们乐队算了,到时候保证能一炮而红,你不是要参加艺考吗?有这三首原创的加持,重点艺术学院还不是随便你挑啊。”
张沁是被林舒婷拉回公司的,现在在她们这帮人的调笑下,二佰伍在民间声可真是名鹊起呀,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由于张沁的力荐,张守诚还是派了个音乐监制来陪他们吹牛,那名监制叫李松,是一位三十来岁的潮流青年,穿着紧身衣牛仔裤,一头长发披散着,很有音乐人的范。此时已经陪梁利民吹了个把小时的牛了,也让他展示了一下吉他,只能说中规中矩吧,毕竟不是专业的,能弹成这样也算可以了,又让林舒婷展示了一下手风琴,这倒是挺出乎李松意料之外的,不过既然是乐队,手风琴恐怕没有什么震悍力,便双让林舒婷试了一下电子琴。
林舒婷是中医世家,他爷爷是琅州市知名的老中医,针灸推拿很有一手,不过他父亲却没有继承衣钵,此时都在全面学习西方,他父亲也就学了西医,主攻外科手术,现在也是琅州市一医院知名的一把刀了。老爷子不能让一身本事失去了传人啊,只是林家就这么个独女,奈就如同其他老爷子一样抓着林舒婷就是一顿填鸭教育。林舒婷此时受大潮流影响,也是很看不上中医,加上他爷爷的药方和治疗手法还带着一些玄学的色彩,很是不屑,认为这些都是封建糟粕,应该扔进历史的垃圾堆里面去。
这下可把老爷子气得不轻,当即施展一手拿穴功夫,把林舒婷一指头点得半只手臂半天抬不起来,林舒婷这才不敢犟嘴,老老实实地学习起来。不过她是冲着那一手拿穴功夫去学的,经年累月也略有小成,现在轻易放倒一个成年人也不在话下。不过她对老爷子拉的二胡实在提不起兴趣,便磨着她妈教她手风琴,这才逃过又要拉二胡的一劫。
现在林舒婷正在努力适应电子琴,梁利民闲得聊就拉着张沁胡吹海吹。
李松等了个把小时有些不耐烦了说:“你们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得齐呀,你吹上天的歌神什么时候才能到,我倒是迫不及待想听一听到底是什么天籁之音了。”
梁利民哪里知道曾凯什么时候能到,昨天虞昌和给他打完电话就让他打电话叫曾凯,曾凯家里又没装电话,还得打到村委,那时候村委都没有人了,就打到曾凯留的一个邻居家的电话,折腾了个把小时才算把事情说清楚,曾凯一脸不信,几人组乐队都快一年了,也没见虞昌和创作出什么歌曲,这才分开几天就能写出新歌来了。直到梁利民威胁说:“你不来别后悔呀,猴子可是说这是他找的南都音乐学院的高材生一起创作的,你要不来他就让那位高材生来唱了。”
一听不是虞昌和创作的,曾凯这才有点相信是有新歌,答应过来。
从他家到琅州那可费劲了,得先坐中巴到槟州市,再坐火车到省会覃州市,再从覃州市坐大巴到琅州,可谓交通十分不便,这么一趟算下来,就算他坐最早6点钟的火车到覃州也得10点钟左右,然后从覃州再到琅州还得四五个小时。现在快的话也可能才坐上覃州到琅州的大巴。不过虞昌和带着他的新成员来了就不用尬聊了,至少可以看到是几首什么歌啦。
只能敷衍着说:“快了,松哥你别着急呀,对了你这有没有贝斯呀?”
李松仿佛受了污辱一般说:“除了编钟没有,你想得到的都有,还要什么呀。”
梁利民一听也知道他在吹牛,开玩笑,全世界那么多乐器你这都有?不过现在也不是抬杠的时候,便说:“那麻烦松哥借一个来看看呗,等下还有个会弹贝斯的来。”
梁利民拿过贝斯弹了几下,发现除了音质不同外,似乎和吉他没什么区别,当下尝试着也弹了一曲,发现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就说:“贝斯这么简单,这不是有手就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