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庆平制药厂在计划经济时代,也给我们带来了不的效益。但改革开放好,我们这种低端药卖不出去了。庆平制药厂一年差过一年,原来还发得出生活费,现在连生活费都发不出了,但我们得生活呀!”另一个职工代表道。
宁平听了,道:“我现在下到县里来,就是来调查研究,解决实际问题的,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个制药厂将改变生产的产品,争取上一个现在好卖的药!至于生活费问题,我们将责成庆县县政*府给你们解决,人是不能挨饿的!”
而此时的庆县县*长张森,却在一个名叫方圆港湾的地方,和一个老板谈事情。
很多大事情到了酒桌上或娱乐场所,便意味着成了。
一般在庄重场合谈的,都是没油没盐的东西,用官方的话来说就是务虚。
只有到了酒桌上或娱乐场所才是务实。
这是一个豪华包间,刘老板助理小蒋,热情地将张县*长迎到主座上,紧接着,就有五六个美女服务员将洋酒洋饮料送上来了。
小蒋扭动着那小蛮腰,风情万种地给张森上了酒,然后嗲声嗲气地说:“张老板,我敬您一杯!”
说着,她将那玉臂环了过来,短暂的肌肤交接,让张森心神恍惚。
在外面,一般都不会叫出主要客人的官职,而是统统以老板代之。
喝了一口酒,张森侧身对刘老板说:“老刘,将你那合同拿过来吧,我给你签了字去!”
刘老板闻言大喜,马上将一本十几页的合同拿了出来,翻到签字页,将那镀金的钢笔递了过去。
张森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将合同一推道:“正事忙完了,我们娱乐一下,推推饼子吧!”
刘经理早有准备,这个地方很时兴玩这游戏,因为那全凭运气,摸到了三个饼子,加起来的个位数谁最大,谁就赢了,这相当简单。
不知怎么地,刘经理连玩了几把都输掉了,他一连输了三次,三杯洋酒下肚,那脸就红得可爱了。
于是他连连告饶道:“张老板,您的手气不是一般的好,我让小蒋陪你玩玩,我再上去催催饮料。”
这下张森改变了游戏规则,他笑着对小蒋道:“要玩就玩得花的,我赢了我摸*摸你!你赢了你摸*摸我!”
……
张森的电话响了,电话是黄山打来的。
他一个激灵,一个打滚就从床上起来。
“黄秘书,你好!请问有何指示?”张森以为是黄山来给宁平打前哨,先给他打个招呼还是什么的。
“什么?制药厂闹腾起来了?宁书记已在制药厂会议室?那好,我马上到!”挂了电话后,张森连忙起来穿好衣服,这边累得不行的小蒋也立即起来给他系领带。
这段时间,庆县县委书记谢*同进京办事去了,留下张森这个政府一把手在家主持县里的工作。
所有的事情张森必须负起责任来。
从方圆港湾出来到一条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张森立即拨通了司机小廖的电话。
不一会儿,小廖便开车过来接到了他,然后驱车朝庆平制药厂而去。
到达厂办公室时,宁平基本上已和职工代表谈得差不多了。
张森一到,不好意思地跟宁平打了个招呼,生怕他会责怪。
不过,宁平显然没有心思来批评他,只是说了一句:“制药厂职工的生活保障金,县里先垫付一部分,不能让职工饿肚子。制药厂要改变生产方向,找到一条出路!”
张森坐下,静静地听完宁平的指示,当场在会上表态,坚决执行宁书*记的指示。财政上一定会挤出钱来先付制药厂的生活保障金!”
职工代表散去后,张森立即召开了制药厂党*委委员会议,会议请宁平书记参加。
庆平制药厂党*委书*记兼厂长黄一,汇报了制药厂一年来的生产和销售情况。
这里生产的是普通的感冒药,主要是胶囊类的。自从毒胶囊事件发生后,他们厂的感冒药的销量也是一落千丈。
按宁平的交待,黄山已拨通了“了一药业”老总董金的电话。
他来到会议室,将电话交给宁平。宁平起身到了会议室边上的休息室,接了董金的电话:“宁书*记呀,我们了一药业这次的销售额,又翻了一翻。只是产能不足,需要扩大再生产,但是厂地问题,还没有解决。现在请示你这个大股东一下,是不是再找一个地方建一个分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