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洗漱好准备睡下,却听到屋外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谁还会过来?
“角公子?”开门见外面站着的人,上官浅有些惊讶,“这么晚了,角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宫尚角看着屋内的人,有些局促,“听说你这几日食欲不佳,这是出门办事带回来的点心,送来给你尝尝。”
闻言,上官浅将门彻底打开,这才看到他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谢角公子,夜已深,公子早些回去吧。”上官浅接过食盒,道谢,关门。
“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宫尚角伸手轻轻挡住即将关上的门,眼睛里有些担忧。
上官浅见他这样,微微一笑,“我没有身体不舒服,只是想早些歇息了。”
她这样,宫尚角心中隐隐不安,“这几日事务繁忙,我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最终,即将关上的门,再次打开。
宫尚角看着她将食盒放在桌上,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公子要说的是什么事?”
“再过半月就是我们的婚宴,你可有什么想法?”宫尚角这几日在筹备,马上就要成亲了,也没见她脸上有喜悦。
上官浅微笑,“我没什么想法,公子准备就好。”
宫尚角喝两口茶,看和她,淡淡开口,“再过几日成了亲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既是夫妻,我希望我们之间能推心置腹、开诚布公、坦诚相待,而不是遇到事情只能靠揣测。”
自从那次放她离开宫门差点造成他终生之憾之后,他在想他们之前的问题出在没坦诚相待,这也是他对将来的看法。
“那公子有没有想要对我说的?”上官浅看向他,眼睛里有期待。
见他不说,上官浅淡淡开口,有些落寞,“我知道公子极其看重宫门骨血,不忍孩子流落在外...请公子放心,待我将孩子生下,会与你和离,离开宫门。”
既然他让开诚布公、推心置腹,那她就说给他听,反正总是要离开的,只是早晚而已。
宫尚角看着眼前的人,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眼睛里闪过失落,“你要离开宫门去哪?”
上官浅笑了笑,看向窗外,“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若没有,那她就换种方式。
“你要离开宫门,有经过我的允许吗?”宫尚角冷冷开口。
“那日公子与我就是误的开始,现又可怜我怀着身孕,为了孩子将来能有个好名声才与我成亲...”上官浅道。
“谁说和你是误的开始?你都不问问我吗?”宫尚角打断她的话。
上官浅看着异常激动的宫尚角,一脸不可思议,他的这个反应还是第一次见。
“公子难道不是因为孩子才和我成亲的吗?”
宫尚角:“与你成亲是选择,有了孩子之后才是责任,为人夫的责任。”
与自己成亲是选择?
上官浅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角公子的意思是...”
“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的夫人。”
宫尚角看着眼前流泪的人,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即便这样,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上官浅摇了摇头,原来他娶自己并不是因为孩子,她上官浅幼年家破人亡,后又遭仇人利用沦为棋子,颠沛流离,没想到也能在宫尚角这找到栖息之所,这是老天对她的眷顾。
宫尚角将人抱在怀中,看着她流泪心又软了几分,他定保她往后不受半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