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湛咬着后槽牙,明明气得要死,还装出一副月淡风轻的样子。
“然后呢?”徐宴湛继续追问。
大安吃完咂咂嘴,“然后?然后就没嘞。”
大冲看大安吃这么香没忍住自己又拿了一块,“她还卖了别的零食,好像是什么薯片。”
奶香味融化在嘴里,大冲忍不住说道:“要不是她家太穷,这么好吃的东西估计她也不会转卖。”
“什么意思?”
清冷的男声,语气带着一点迫不及待。
大冲咽了口水忍住没再拿一块:“什么什么意思,就是她家穷呗,她家早就没粮食吃了,只能每天去有钱人家洗衣服、打热水补贴家用。”,“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嘞湛哥,她们家没有男人,不像咱们每天为村里修桥村长会发给我们粮票,她们家除了秋收的粮食什么吃的东西都没得。”
山顶时不时刮来一阵微风,模糊了他的眼睛,徐宴湛的声音带着一点压抑的味道:“那春种什么时候来?”
大冲掰着手指算算,“今天是叁号,等过了中元节差不多就可以了。”
“差不多十几天吧,快嘞。”
徐宴湛把手上的饼干递到大安手上:“多吃点,你现在还在长身体。”
递给大安后,徐宴湛身子后仰,整个人躺到草地上,一只手盖在眼睛上遮住阳光,像是沉沉睡去。
阿楠月事过了后就赶紧去地里挖野菜,新鲜的野菜切碎,用来做野菜馒头味道也很好吃。
她蹲在后山的树林里,手里挎着竹编的篮子。
篮子装满了阿楠才站起来,蹲了好几个小时她的腿麻了,此时正扶着竹林跺脚。
傍晚时分,天空变成暗灰的蓝紫色,像是画家精心挑染的画布,阿楠踩着松软的土地回家。
她眉眼微垂,眼神温柔又在思索着什么,还好当时没去上大学,要不然家里本就没钱,哪里有钱给她寄生活费,她不想二老这么大年纪跑到别人家洗衣服。
阿楠释怀的鼓了鼓嘴巴,吐了一口气。
灰蓝色的天空越来越暗,阿楠加紧时间撵着步子。
徐宴湛懒散的靠在大门前,他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今天能等到阿楠吗?他想。
打远远的阿楠就看到徐宴湛身姿修长的在门口站着,虽看不清脸,但她感觉他在等她。
阿楠手掌握紧篮子,这不是什么好吃的她拿不出手。她快速把头上的头巾摘下来盖在篮子上。
徐宴湛时不时的抬头望向路口,终于在某次抬头张望的时候看到她了,他松了口气站直身子。
那张脸,那个人每次看到他都会不自觉特别留意,徐宴湛手插兜仔细分辨她的脸,想趁着夜色看清她的神情。
距离越来越近,没想好怎么打招呼,他有点烦躁。
脸笼罩在夜色中,阿楠清脆的声音响起:“阿湛,你怎么在门口站着?”
徐宴湛把手拿出来,想不到怎么解释这偶遇,他也不愿意再想了:“等你。”
阿楠浅浅地笑着,手指着自己的脸有些疑惑的语气:“等我?”
“我....”
徐宴湛信步朝她走去,快点想办法解释啊!
他灵光一闪,停下脚步:“过几天就要春种了,我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想请你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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