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死了，昨晚半夜她居然把我喊起来给她煮甜汤喝。她还真把自己当傅家的女主人了啊？”

“你起来了吗？”

“没有！我睡得正香，谁愿意醒来伺候那晦气玩意……新婚夜就克死了傅爷，她肯定是扫帚星变成的！”

“嘘！小声点，让人听到了，她要找你麻烦的！”

“啧啧，怕她干嘛，傅爷都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家是二爷做主了！二爷若是心善赏她一口饭吃，让她在这傅宅苟且偷生，算她有福；二爷要是狠心，她就老老实实回她那窑子，做那卖笑的贱货去！”

“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

站在屏风后的素宛将两个佣人交谈的声音悉数听在耳朵里，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更显得毫血色。

她抿着唇，眼眶微红，手中的帕子被指甲掐出褶皱，仿佛随时会崩溃。

素宛深吸一口气，抬脚跨进屏风。

两个佣人吓了一跳，转身看见她，面色顿时一白。

“夫……夫人……”

两人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素宛却视若未闻，径自走向餐桌，坐下端起碗筷开始吃饭。

她一言不发，吃得格外沉默。

两个佣人互相对视一眼，忐忑不安。

“夫人，您怎么……”

“你们先出去吧。”素宛冷漠地瞥了她们一眼。

两个佣人面面相觑。

这样子……怎么看都是暴风雨前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