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温暖的阳光一缕一缕的倾洒在顾晨的脸颊上。
他微微张开本阖上的双眸,低声呢喃:“什么时辰了?”
而在顾晨的床后,那里有着另一张床。
但这两张床是看不到彼此,被一扇雕刻着夏日荷花的屏风所挡住,这张床是二伟在睡。
为了保证自己能安安稳稳的睡觉,顾晨迫不得已才出此策。
毕竟他怕睡着睡着天花板就掉下来把他给砸死。
此刻二伟早已醒来,他正静静坐在床上翻阅拳法秘籍,闻言恭声回答道:“姑爷,已经辰时了。”
但他的身子却一动也没动,
因为他知晓顾晨现在没有起床,自己如果贸然出去的话,姑爷多有不便。
“辰时?”
顾晨意识迷糊的哼唧喃喃了一遍,他极不情愿用脑子想了一想这辰时为几点,慢悠悠的。
哦
原来是八点了啊
好久都没睡过懒觉了似乎。
“嗯,吃午饭的时候在叫我吧。”
顾晨道,阖上张开了一点缝隙的眼睛继续睡觉。
才八点这么早不用来睡觉用来干什么?
反正现在也没有太重要的事情值得自己去拼搏,自己又不用参加高考了。
至于那个赚五百两银子的步骤,时机未到。
二伟闻言轻笑两声,但心头不免还是有着浓浓的忧郁。
姑爷要靠什么才能在短短的三天之内赚的五百两银子呢?
也只有小容姐能帮姑爷想想办法了。
“爹,你是说昨日姚展鹏伤了顾晨?”
古色古香的小园内种植着各种花草
但现在是寒冬季节,这些花草大多都只有褐色的枝丫仍在,叶儿老了吧唧的贴在枝丫之上,只有梅花开放。
一支傲立寒梅的跟前,一名穿着深黑色袄褂的老人正在细心地给梅花修剪着侧芽,神色平静而从容。
在他的后面,站着一名身着暗红色长袍的青年男子。
这一老一青年,自然就是赵德喜和他的儿子赵博寒。
“嗯,不仅如此,顾晨还放言三日之内必定筹齐五百两银子还给姚展鹏。”
赵德喜淡声说道,似乎这是一件极为平常的小事。
“顾晨疯了吧,不过这倒也符合他脑子不正常的特点。三天内筹集五百两白银,痴人说梦!”
赵博寒闻言冷笑两声。
他又问道:“爹,那您打算怎么做?”
“坐山观虎斗。
小姐此刻正在塞北征战,如若逼急了顾晨,那小容多半会给小姐送信而去。
虽然小姐暂时回不来府中,但等到小姐回来的时候。
她嘴上即使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还是会责怪你我,得不偿失。”
赵德喜说道,拿起铜壶花洒对着腊梅轻轻的浇落。
铜壶里的水仿若下着细雨般轻轻停在梅花的枝丫和花朵上,打的鲜嫩淡粉的花骨朵一颤一颤的。
“为什么?
怎么坐山观虎斗?”
赵博寒有些想不通,难不成顾晨比自己和父亲在小姐心中的分量还要重些?
父亲说的坐山观虎斗又是怎么观?
“忘了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了?
曦和父母早亡,她的经历与现如今的顾晨类似,自然会有几分同理心理。”
瞥了眼心智尚有些不成熟的儿子,赵德喜解释道。
闻言赵博寒恍然大悟。
沈曦和的身世以及经历只有赵德喜等亲信长辈才知晓。
赵博寒也是因为是赵德喜的儿子才得知了这件过往辛密。
而关于顾晨的事情几乎在大炎帝国的权贵圈都传遍了。
但一想到如此绝色倾城的沈曦和,竟然有顾晨那般的懦弱白痴丈夫,赵博寒便气不打一处来。
“对于这件事情,我们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懂吗?”
看了看此刻脸上一阵不爽的赵博寒,赵德喜无奈的说道。
赵博寒能武,但在文这一方面,特别是心智方面依旧还只是个孩子。
但曦和也不过和赵博寒同岁,都已经21岁行了冠礼,但为何差距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