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笑心头带着一团疑云离开家。</p>
冯氏的态度很奇怪，不算友好，却也不是充满敌意，更没有要将小姑娘带走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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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就只为了确定小姑娘和他究竟到什么程度了？</p>
但沈君笑觉得有一样是能肯定的，如若不是小姑娘无意间说了句止与礼，恐怕冯氏是会冲进屋的吧。</p>
他认为答案肯定是的。</p>
而且冯氏跟他说的每一句话肯定都有目的，毕竟是相处了近十年。冯氏了解他，他也了解冯氏，会是他想的那样吗？</p>
沈君笑双眸慢慢闭上，心头有些激动。</p>
如若是，他跟小丫头的这条路会好走很多吧。</p>
所以这个时候，他该给到冯氏真正信任的能力。</p>
马车一路去的地方是首辅府，沈君笑要去见陈值。</p>
他到的时候，两鬓已白的老人正提笔作画，在那间堆满书籍卷宗的书房，老人就那么立在画案后。</p>
沈君笑来到后也不出声打扰，而是站到画案边上，低头看了眼。</p>
陈值在画一副山河图。笔落为山，笔勾为水，山山水水在浓墨间被勾勒出柔和或是磅礴的姿态。他就在边上为陈值磨起墨来。</p>
在陈值要画水的时候会在砚里多加水，将浓墨和得稀一些，若是要着笔画远山，手中就会用力，墨出浓稠的墨来。</p>
两人就那么无声合作，却是默契无比。</p>
终于，陈值放下笔，随后取了边上搭着细布巾擦了擦手：“你这小子明明是第一回给我磨墨，却让人觉得仿佛你在我身边很久了。”</p>
沈君笑只是笑笑。</p>
确实是挺久了。</p>
从前世遇到陈值，受他提拔到现在，算起来十几年总有的。</p>
“济南的事你是有什么想法。”陈值坐下来，示意他也坐。</p>
沈君笑谢过，坐下说：“要看首辅您是什么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