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离京第二日，萧滟就上门找，见着琇莹将人抱了个满怀。</p>
“窈窈，我想死你了！”</p>
女孩儿还是那样热情，抱住人就不撒手了，丫头婆子都看得直笑。</p>
是窦氏嫌女儿丢人，硬生生扒开了，用眼神狠狠瞪着，这才算老老实实走路。</p>
周振昨儿才走，冯氏心里的离愁还没散呢，这会见了窦氏只感亲切，挽了人的手面上都是延长线。</p>
到了正院，长辈俩就在明间说话，琇莹拉着萧滟到西次间去了。</p>
两人踢了绣鞋盘腿坐炕上，小丫头送了新鲜的石榴和桔子过来。萧滟这两天在家没少吃石榴，直接拿了一个，也不用边上的小刀，双手一用力就从中间给掰开了。</p>
这样的手劲看得琇莹一怔一怔的。</p>
“窈窈，你昨儿没睡好么，眼底都是乌青。”萧滟震撼了琇莹一下，就开始拿起边上银制的小签子给挑石榴。</p>
看着饱满红艳的果肉落在白底的青花小碗里，琇莹刚才起的压力莫名散去。还好这女孩儿是正常的剥石榴，她都怕被让直接抱着啃呢。</p>
她缓了缓神，说：“是没睡好。”</p>
说着，眼神就暗了下去。</p>
萧滟动作快，快挑了小半碗的石榴，直接递到她跟前，又给她开始剥桔子。</p>
琇莹无意识的谢一句，也拿了小银签子挑着往嘴里塞。石榴很甜，落在存了心事的小姑娘嘴中，却丝皓滋味都没有。</p>
萧滟见她神不附体似的，皱眉道：“究竟怎么了。”</p>
怎么了。家里的事哪能说，而且本来就是未必的，是她自己心思重罢了。她硬生生挤了个笑来：“没事，就是走困了。”</p>
萧滟却是不怎么信的，但见她不肯说，也不逼她，只道：“明儿上街玩么，我听说京城新开了个叫镜花月的铺子，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我十一月初就得回建宁了，还没跟你上过街呢。”</p>
“十一月初就走了？”琇莹惊讶，放下手中的石榴，不过下刻就被萧滟塞了桔子。</p>
“对的，说要早些回去，准备过年的事。”</p>
窦氏看着是自在潇洒，但这回来个把月，萧指挥使其实就已经写了不下十封信了。萧滟只是没好意思把爹爹的黏糊劲说出来。</p>
“这样。”琇莹的脸上更没精神了，闷闷地说，“明日我有约的，要不后天吧。你说的那个镜花月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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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要说是沈君笑也有份的，猛然又闭了嘴。</p>
当初沈君笑可是在那偷偷摸摸的见她，以后两人指不定还得在那偷偷见面呢。琇莹就顿住，立刻改了口道：“镜花月的掌柜我也算识得，看能不能让他再给你便宜点。”</p>
萧滟没听出不对来，当即笑着说好，准备买些新奇的回去给堂姐妹还有嫂子一票的女眷。</p>
两人就那么定下来了行程。窦氏母女是用过午饭后离开的，琇莹跟萧滟相处小半天，心情也好了不少，跟在冯氏身边去帮着廖氏准备过几天周娴及笄的事。</p>
周老夫人也难得出了院子走动，看着廖氏已经早早备得差不多，脸上也是笑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