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蛋糕我们休息了一会,然后我兴致勃勃拉着江停出去装饰那棵松树。
因为过了一段时间,所以它的身上已经淅淅沥沥覆满了一层白雪。
树没那么高,但江停还是不允许我动手,他按照我的指示挂好彩灯、玩偶、铃铛、圣诞袜,然后我就把礼盒摆在树下。
在外面久了,我的脸冻得都有些麻痹,于是把自己的脸都埋进围巾里。
“阿月,过来。”
我慢吞吞走过去。
“让哥哥抱抱。”
我听话地任由他抱着我。
“哥哥今晚出去一趟,阿月等哥哥回来,好吗?”他说话的时候胸腔的震动传到我的耳朵。
我马上把他推开:“你要去哪?”
“为什么不带我去?”
他依旧一副温柔的模样,“哥哥要去见一个人,阿月乖乖在家等哥哥,哥哥回来给你带蛋糕。”
我第一次生出些莫名其妙的委屈来。
“随便你。”我丢下一句话,转身回了屋子里,整个下午都把自己关在房门里,论江停怎么敲门我都不理会他,直到这个家里只剩一片寂静。
江停离开了。
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只有那棵圣诞树的彩灯在闪烁,我走到客厅,才觉得家里如此的暗,只有壁炉的一点火光在跳跃,但那点火光好像失去了温度,那些装饰好像不复温馨,整个屋子都让我觉得遍体生寒,寒冷一点一点缠绕我的四肢,直到我的心都一片冰凉。
为什么江停不告诉我去见谁,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为什么走了也不告诉我,难道是不喜欢我了吗,说什么离不开我,结果还是因为一个人就把我自己丢在家里,明明就不是这样的,明明就离开我了。
骗子,我想。
我没有开灯,坐在壁炉前的沙发看着摆动的钟表缓慢向前爬动,“嘀嗒——嘀嗒”,一圈又一圈,直到时针指向十二。
江停都没有回来。
我恍然发觉自己等了很久很久,腿脚都开始发麻。
今天积攒的一点委屈被限放大,如同破土而出的藤蔓不断生长,死死缠绕着我的心脏,挤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有什么冰凉的液体从面颊滴落手背。
我愣愣拿出江停留给我的手机。这部手机很久都未打开过,因为江停论什么时候都会陪在我身边,所以这个手机就如同一个饰品。
我找到江停的号码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