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卫正堂。
赵仓端坐主位,目光扫视两边手下,口中道:“经过七天的酝酿,周秀害人命炼魂丹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县,料来那暗中潜伏的二将军也必定知晓。”
“此次行动,声势务必要搞大,让那二将军以为盗丹时机已到。武松,了尘,成败皆系于你二人之手,不要让我失望。”
“定不辱命!”左首第一位,武松起身抱拳道。
“阿弥陀佛,小僧明白。”左首第二位,一名体格魁梧的和尚起身,双手合十道。
钱玳讶异的看向这个新面孔,只见这僧人身穿灰色衲衣,脚踩草履,头顶无发,相貌清秀,嘴角始终带着一丝和善的微笑,有种如沐春风的气质,看着就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亲切之感。
“那便出发吧。”赵仓大手一挥。
路上。
武松和了尘纵跃在前面,速度极快。
钱玳、莫凌飞、肖泥三人落在后面。
“莫兄,那僧人了尘,看起来面生的很呐?”钱玳一边纵掠,一边问道。
莫凌飞负手纵跃,表情高冷道:“钱兄不知也实属正常,了尘大师乃是本县玄衣卫一员,原在东平府永福寺出家,去岁十月,因故告假返回永福寺,三日前方才回归。”
“原来如此,不知了尘大师是何修为?”
“听闻是佛门体系第三境,武僧。”莫凌飞故作高深道。
“武僧?”
“我听师父说过,佛门专修肉身,但又与武道不同,他们通过修炼佛力提高身体强度,还能依仗佛力施展出种种玄妙的能力呢。”容颜秀美的肖泥凑过来,侃侃而谈,颇有邻家小妹的味道。
“肖姑娘懂得真多。”钱玳赞了一句。
“钱公子过奖啦。”肖泥摆摆手,十分谦虚,但弯起的眼角,暴露了她的小得意。
莫凌飞的目光无时无刻不汇聚在肖泥身上,见此场景,心中一酸。
忽然见到钱玳朝他眨眼,莫凌飞会意,马上取悦道:“肖姑娘非但长得花容月貌,而且见多识广,冰雪聪明,实在令在下汗颜,日后在下还要多多向肖姑娘求教才是。”
肖泥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想得美!”
听到这话,莫凌飞心中掀起狂喜。
……
星光灿烂,夜风习习。
昌达坊,周府。
卧房内,周秀坐在床上,庞春梅坐在周秀的大腿上。
庞春梅摘下首饰,秀发披散,慵懒的伏在周秀怀里,道:“老爷,听下人们说,近来县里疯传,污蔑您杀害人命炼什么丹药,百姓们沸沸扬扬,暗地里指责您,妾身很是为老爷叫屈呢。”
“老爷平日里不辞辛苦,悉心治军,为的是谁?不就是这全县百姓嘛,可他们到头来却听信这子虚乌有的传言,说短论长的,妾身都觉得寒心。”
周秀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笑道:“无妨,虽不知是何方鼠辈在背后鼓动,但流言终究是流言。我周秀自问从未做过亏心事,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可扳不倒我。”
庞春梅抬起螓首,仰视周秀,笑道:“妾身就喜欢老爷这一身豪迈气概。世人浅见,被假象蒙蔽,终有一日,流言会不攻自破。”
周秀抬手刮了一下庞春梅的琼鼻,调侃道:“我的春梅最有高见。”
“老爷讨厌。”
听到这声妩媚的娇啼,周秀身心一颤,大手一动,便将庞春梅推倒在床上。
正欲解下衣衫,呼听外面传来一声宛如洪钟大吕般的洪亮大喝。
“周秀何在!还不快快交出魂丹,自首谢罪!”
听闻此言,周秀登时大怒:“欺人太甚!”
他立刻下床,穿好衣衫,推开房门,纵身一跃,几个起落后,便站在了大宅门的灰瓦之上。
只见正对周府宅门的照壁上,立着一名身形雄壮的男子,他眼如朗星,眉如刷漆,黑发披肩,无形中释放着惊人的劲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