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见到钱玳如此模样,放下心来,也开始剥蟹大吃起来。
一时间,雅间中充满了蟹肉馥郁的鲜香。
“来,贤弟,再尝尝这油焖河虾,还有这红烧乌鳢,糖醋鲤鱼,糟熘鱼片。”
“肉菜吃腻了,还有清脆可口的青罗卜,清炒山药,还有这蛋花三鲜羹,嫩滑润喉,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啊。”
西门庆一边吃,一边介绍。
钱玳没有时间搭理他,他完全被眼前众多美食俘获,太香了,太好吃了,钱玳停不下口。
到最后,二人将一桌菜肴吃了个一干二净,皆是一脸满足的靠在椅背上,揉着肚子。
二人哈哈笑着,西门庆又把酒坛的泥封拍掉,给钱玳倒了一大碗酒,自己也倒一碗。
啪!
两人酒碗相碰,激荡出点滴酒水,纷纷一饮而尽。
美酒游人醉,酒香浓烈,沁人心脾,二人一碗接着一碗,喝得十分痛快。
不一会儿,一坛酒便已喝光,二人身为武者,强大的消化能力,丝毫不醉,于是又要了两大坛。
两坛酒喝的很快,二人起身,来到窗边,遥看水波浩渺的河面,将最后一碗酒,举起,触碰,倒入口中,咕噜噜饮入腹。
此时酒足饭饱,实在尽兴,二人情不自禁得将手中瓷碗抛出。
瓷碗落在河面,在水面上打了十多个水漂后,悄无声息的没入河中。
“多谢庆哥此番盛情招待,小弟我此生难忘,日后若有什么急难之事,庆哥不要忘了我。有我在,定保庆哥无事。”钱玳看向西门庆,眼神极为认真。
西门庆闻言,心下异常感动,只觉得当初给钱玳恢复自由,是他此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哈哈,有你这么一尊大高手当靠山,我可就放心喽。”西门庆笑道。
二人尽欢而散。
未牌时分,钱玳回到家宅门口,看到大门角落放着一架三层红漆手提食盒。
他心中苦笑着摇摇头。
这肯定又是孟玉楼亲自送来的食盒,装着她亲自做的各种菜肴。
三个月以来,几乎天天如此,孟玉楼的意思几乎不言自明。
可钱玳暂时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他目前仅仅十六岁,从现代人的角度看,未满十八岁还没有成年呢。
况且,他目前全身心都在修炼上,自己都不能全然自保,更没有精力顾全亲密之人。
他不想耽误人家。
他曾经委婉的跟孟玉楼提过,可她只是满眼温柔,没有半点退却之意。
提起食盒,把里面尚且温热的菜肴拿出,钱玳不浪费一丝的吃下。
虽然刚刚吃过大餐,可这出自有心人之手的菜肴,让钱玳感觉别有一番滋味,心中满是温暖。
把盘子洗好,重新放入食盒,再把食盒放回门口。
他俩早已养成了默契,孟玉楼会亲自来取回食盒,第二天再送来。
经过杨姑姑可以宣扬,这一带街坊邻里,都知道,钱宅住着玄衣卫的大人,平常没有人敢靠近这里,食盒不存在丢失的可能。
钱玳刚要练刀,打熬体魄,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凝神看向脑中功德碑,功德值依旧是四百八十,毫无变化。
按理说,此番解救武大郎,可是一次大功德,直接扭转了前世的命运,让许多人不必牵连而死。
但为何功德碑毫无动静?
除非……
“除非武大郎还是会死,他还没有脱离命运!”钱玳心中一惊,顿时觉得不妙。
他立即换上青纹玄袍制服,跨上雁翎刀,足尖点地,纵身跃上房顶,运起玄螭游云步,急速朝武大郎家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