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因此对钱玳更加高看一层,滋生了些许天赋绝招的妖兽,便是明劲初期武者都未必能轻易拿下。
“梁掌柜不妨亲眼看一看。”钱玳开口提醒。
梁婷点点头,亲自出门查看了一番,返回后,投向钱玳的眸光复杂,道:“你究竟是何境界,这些妖兽,明劲初期也未必能击杀这么多。”
“梁掌柜不觉得,当众打探他人隐私,是一件不礼貌的行为么。”钱玳回道。
梁婷闻言,顿时咬牙切齿,她恨不得立马将这小子摁在地上抽打。
她向来知晓自身的魅力,老少通吃,很少有人可以抵挡,可偏偏这浑小子,对自己始终无动于衷,眼神淡然。
恼火的梁婷,早早结束了这场交易,让徐管事准备好交割的银票,转身便扭动着腰肢上楼去了,只不过走到一半,回头恨恨瞪了一眼钱玳。
钱玳摸了摸鼻子,这女人,真小气,不就是多赚了她三百两银子。
徐管事很快便把银票拿了出来,孙卓一方获银一千五百七十两。
钱玳更是收获六千一百七十两银子,巨大的数额,让他的心怦怦直跳,从前世到今生,他还是破天荒头一次拥有这么多的钱。
一朝暴富,不过如此。
接下来,钱玳四人在雅间中,喝了几口明前香茶,待徐管事安排人将货物全部卸下,四人便离开了汇宝楼,领着商队向西门府行去。
由于提前接到风信鸟传信,西门庆早早吩咐来兴将府门打开,自己端坐堂中,等待商队到来。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不一会,西门庆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来。
下一刻,孙卓越过门槛,穿过庭院,跨入堂中,快步走来。
西门庆脸上堆起笑容,起身相迎。
孙卓拱手笑道:“兄长,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贤弟,自从初春一别,你我二人近有一年未见,愚兄甚是想念。你一路长途跋涉,属实辛苦,快坐快坐,喝口热茶暖暖身子。”西门庆热情十足。
孙卓摆手笑道:“热茶我们已喝过了,此番能够平安面见兄长,小弟实在欢喜得紧。”
西门庆奇道:“接到贤弟的信,知晓贤弟已从翠云山中顺利走出,愚兄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只是不知,这在何处喝过热茶?”
“哈哈,西门家主,这可说来话长了,不过其中玄机,半点也离不得你的得意门下。”老白叔朗声大笑,从外阔步走来,身后钱玳和白岑相跟而入。
西门庆赶忙朝老白叔抱拳行礼道:“白叔老当益壮,气壮山河,令庆汗颜。”
“若是一路上,钱玳有冒犯之处,还望白叔见谅。”西门庆诚恳道。
老白叔闻言,哭笑不得道:“西门家主误会了,钱少侠怎会冒犯老朽,反而我等能够成功出翠云山,多亏了钱少侠及时出手。”
于是,孙卓接过话茬,将这一路的经历向西门庆娓娓道来,西门庆越听越惊,到最后听闻钱玳自己便赚了六千多两纹银,口中失声惊呼。
他这才想到,当初与钱玳对拳,钱玳还是留手了的。
他深深看了钱玳一眼,有复杂,也有欣慰。
“启禀老爷,钱玳此次所得,从未想过独享,愿将六千余两银子尽数献与老爷。”钱玳立即上前拱手施礼。
他与西门庆的关系,其实很微妙,主仆之别依旧在,但也有传授功法的师徒之义,更有提携赏识的知遇之恩。
钱玳愿意放弃银子,既有放松西门庆戒备的心思,也有报恩的意思。
西门庆叹了口气,起身走进钱玳,扶住他的肩膀,与钱玳双眸对视。
“钱玳,银子我不会要,我西门庆还没到这般无耻地步。你长大了,从今往后,你我之间,不再是主仆,也不是上司和属下,更不是师徒,只是兄弟,你叫我庆哥,我叫你贤弟,可好?”
钱玳感受到西门庆的真诚,点头道:“好,庆哥。”
他来自现代,并不迂腐,从前对西门庆毕恭毕敬,不敢触犯分毫,都是为了自保,毕竟平安的下场犹然历历在目。
如今的结果,不过是他的实力得到了认同,才终于站在了平等地位,但西门庆也确实有七分真诚,他放下了对西门庆的防备。
老白叔抚掌大笑:“好一副感人情景,西门家主,不是老夫多言,你认下钱少侠这般兄弟,是你的福气。”
“哈哈,白叔所言甚是,我也深以为然,钱弟未来不可限量,日后发达可莫要忘记为兄。”西门庆开玩笑道。
“自然不会的。”钱玳想到原著,西门庆的劫难即将来临,他届时可以试着帮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