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最后,她略微用力地咬在我的下唇上,我含糊地“嗯”了一声,觉得有点疼。
她松开手,退开身,歪着头淡笑着看我,仿佛十分满意:“你之前咬我的那许多下,总算讨回来了。”
我脸通红:“小心眼,还记仇。”
她低下眉眼,似有怅惘地盯了我许久,我被她盯得越发不好意思,就见她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道:“你又回来了,这样多好。”
回来了,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我觉得有些抑郁,后怕道:“若我再变回去呢,此事我控制不了的。惜颜说得对,我是得了重病,许是癫症也未可知。”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她蹙了蹙眉,似有些伤神,随即道:“等会让惜颜姑娘给你瞧瞧,你别怕,只要找到缘由,就不难。”
我道:“对了,惜颜他们现在在哪里?”问话刚落,又不免担忧:“我之前那样对他们,又跑将出来,不晓得他们会怎么看我,实在没脸见人了。”
“我在这里呢,有什么没脸见人的?”这时不远处响起了一抹温柔嗓音,我心里一凛,下意识就要弹起来,立刻被洛神按住了。扭脸一看,一伙黑压压的影子自拐角那处绕了出来,打头那人,正是花惜颜,后面则跟着一脸忧色的雨霖呤迕嫔?购茫?牟?牧常?丫?嘁徽蟀滓徽螅?裢饽芽础?br>
眼见他们就要走到我和洛神面前,我幡然醒悟,攥住洛神问:“你……他们……在那里多久了?”
洛神淡道:“我同他们一起追出来的,瞧见你后,我便让他们在那里静候着,自己先出来了。”
我大惊失色,脸发起烫来,小声责备她道:“你晓得他们在那里,那你还亲我?!”
洛神笑了笑:“你是我的妻子,又有哪里不妥?”
我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看四伯那副模样,十有**是全看见了,只怕心里气愤到死。正暗忖着,雨霖??觳阶叩轿颐媲埃?∽琶甲罂纯矗?智魄疲?詈笫蕴降厣焓衷谖伊成掀?讼拢?彝吹么蠼校?氖郑骸白鍪裁囱侥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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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你个鬼。”我瞪她,又来回扫了众人一眼,喉咙口堵着话,却发现根本说不出来。
四伯重重地哼了声:“和老五在一起住了十年,倒是学得和老五一个样了。”他哼完之后,七叔扯了扯他的衣袖,又被他烦躁地拍开了。
我听出四伯话里的弦外之音,就差说什么败坏伦常了,心里并不好受,他是个实心眼的男人,又怎会想通这些?叹口气,瞥眼朝洛神看去,见她神色无常,料想她根本不以为意,自个心里忽地也平静了许多,眼下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什么好顾虑的,四伯心中鄙夷,也就由他去罢。
正暗忖间,花惜颜已然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来,摸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了一粒药丸给我:“师师,把这个吃了。”
我接过药丸,问她:“这是……?”
花惜颜温和道:“这是凝神静气的药,你先吃一颗,对你有好处。”
我犹豫不决地接着问花惜颜:“你说我这副样子,是不是得了癫症?”
花惜颜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花惜颜眼里晃过一丝迟疑,随即道:“具体我也不晓得,可能与你心境有关。长期处于惊吓状态,加上受了重伤,会越发地变得自我保护起来,心中郁结之气无法宣泄,很容易就会暴躁易怒。也许你是因着这般原因,产生幻觉,将身边的人看成假想之敌,才会有之前那种……不太合乎常理的举动。”
我总觉得花惜颜的解释有点牵强,不过还是点点头,就着雨霖??莨?吹乃且┩枞??炖铮?萄氏露牵?痪醵抢锪顾克康模?挥兄?澳前慊鹕栈鹆堑母芯酰?皇毕驳溃骸罢庖┛梢灾魏梦颐矗俊?br>
花惜颜道:“这只是宁神的药。”
她话音刚落,耳边忽地又响起了“砰”的一声轻响,这声音很空洞,像是敲击木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