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忖了半晌,只觉得心里凉飕飕的,和一个躲在暗处耍手段的人来比较,我倒宁愿多遇上几只粽子,打不过还能跑,也好过被活人不明不白地算计。
这时候洛神已经走到大鼎旁边了,我见她蹲下身,好像是在看地上的东西,连忙走了过去。大鼎周围盘旋着厚重的烟,许多金黄色的油脂都已然沿着大鼎边沿流了下来,滴在地上,发出“辍钡纳欤迳裾窃诳吹厣弦绯龅挠椭
她眸子里敛着淡淡的疑惑,看样子也有些不解,我蹲下身就道:“这鼎莫非就是以前祭祀时用的牲鼎?我记得牛羊即为富足的象征,所以统治者会将牛羊牲畜熬煮成油,放在作为礼器的鼎里,用以焚烧祭拜呢。”
洛神抬头看了我一眼,幽幽道:“也许这并不是牲畜的油脂,而是人油呢。”
“什么!人油?”我简直难以置信,与此同时,一种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心头。
洛神指着大鼎的肚腹处道:“你看看上面刻着什么。”
我凑近了一些去看那鼎的肚腹处,这才看清楚那鼎上原是刻着一幅图,中间雕刻着一口大鼎,一群青面獠牙的饿鬼正围坐在大鼎周围烧火,鼎里面伸出无数只人手,很显然,那些恶鬼是在烧火烹煮那些可怜的人。
我看着看着,仿佛听见了那鼎里的人的凄厉哀嚎,哆嗦了一下,道:“这是阿鼻地狱里的下油锅么?”
洛神摇头,道:“这只是一种隐喻罢了,其实有一种降术,是将活人丢进一个大容器里,窒息而死,再用特制的药水浸泡,久而久之尸体逐渐软化,油脂溢出,药水沉在下面,油脂堆积在水上,而那些可怜的人就被夹在其中,永远不得翻身。”她说话间,眉眼间凉凉的,我听得冷汗直冒,只听她又接道:“其实这种降术是施术者的一种残忍惩罚,倘若不是有大怨恨的人,是不会采用这种手段的。”
大怨恨的人?
照洛神这说法,这鼎里面现下不知堆积着多少可怜的尸体?我几乎都不敢睁眼去瞧那鼎,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就见洛神朝我不着痕迹地打了个手势。
我心里霎时咯噔一下,知道她是示意我看背后,我转过身,顺着她的手势瞧去,就见身后不远处是一面墓墙,先前我们就是靠在那里休息的,而墓墙的最左边劈出一条甬道,大鼎溢出的火光刚好投射在那甬道口子处,衬得那甬道有些昏暗,但是视野还算是依稀可见。
跟着,我就见那甬道里投射出一条细长的影子。
由于火光投射的角度,那影子被拉得格外的长,手和脚都比普通人长了不止三倍,通常在有月光的晚上行走,自己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也会被拉长成这般模样,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也并不稀奇,奇怪的是那影子身旁明显多出了一部分,好似有条细长的东西在晃动,蜿蜒扭曲的模样好似是条蛇。
我心道这是不是就是点火的那个人,怎么身上还带着条蛇,这也忒}人了一点吧。
洛神和我轻手轻脚地朝墙壁那头摸了过去,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一点一点地朝甬道口逼近。我此时紧张得简直无以复加,连带着手都有点抖,就这样摸索了几步,就见那投过来的影子原本在中央,不知怎地就往甬道另一侧靠了过去。
原来对方也和我们一样,不敢贸然行动,而是想贴着墙壁,借机过来探风。
我心道这人是不是有点傻,你影子还好端端地映在地上,就算你躲在墙壁下,我们不还是看得着么。
而就在这时,洛神身子一晃,跟着就以凌厉若风之势掠了出去,我见状,赶忙也跟着跳了出来。
这一系列动作几乎就在一瞬完成,我跳出来后,鼻息间闻到一股香风,只是还没看清面前的人,就感到那条蛇已经缠上了我的腰。
我心中大骇,下意识就想用手去捏那蛇头,不料此时腰上力道骤紧,而洛神的巨阙已经压了过来,我都能感到她的剑带起的寒气贴着我的肌肤划过去,随即,腰间那条蛇便被她挑飞开来,落到了地上,竟然发出清脆的铮鸣声。
而与此同时,洛神手下一个起落,手已经准确地扣住了对方的咽喉处,我见识过洛神的手段,只要她一动手,那家伙就算是只粽子也该断气了。
可是洛神动也不动,不知怎的,突然就松了手。
我大喘了口气,定睛一瞧,就见面前一个红衣女子正弯着腰,捂着咽喉不住地咳嗽,而先前那条蜿蜒的东西哪是什么蛇,分明便是雨霖溺辰#慕k乩慈矶岜。讲旁诤诎抵械耐队叭梦椅笠晕且惶跎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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