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曾在《热风》中说过:不必等候炬火。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当你发现那苦苦得来的月桂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明亮,无法照耀漆黑的风雪夜时......
看看你自己吧,看看你身上那炽热的火焰,看看你身上那耀眼的火光!”
如此激动的时刻,人们本该是欢呼雀跃,而在戴流年那娓娓道来的故事之中,人们却纷纷安静了下来。
身体很安静,但是那一颗心却是大肆的躁动着。
这一刻,人们仿佛突然意识到了戴流年作为华夏总台主持人的原因,这一刻,人们也突然回忆起,荣陶陶来参加世界杯的真正目的。
此刻,远在克里特城。
杨春熙坐在高凌薇的病床边,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依旧揉着太阳穴、坐在雪鬼手上的青年,耳边听着戴流年的轻声细语......
“呵......”杨春熙深深的叹了口气,在遇到荣陶陶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竟会如此的精彩,本该苦守于冰天雪地的她,竟然参与到了这样一个少年的人生旅途之中。
“啪!”
就在杨春熙静静的看着屏幕上的人时,病床上的人,突然抬起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杨春熙的呼吸微微一滞,急忙转头看向了高凌薇。
“滋~滋......”
下一刻,杨春熙的手臂一阵酥麻,丝丝电流从手腕汇入。
那紧握着她手腕的白皙手掌,指尖弥漫着诡异的电芒。
“凌薇?”杨春熙心中大喜过往,一边提起魂力防御,尽量隔绝着电流给自己带来的影响,一边看向高凌薇,轻声呼唤着。
视线中,那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她那一双稍显朦胧的睡眼中,丝丝电流一闪即逝......
......
华夏,北方雪境,梅花镇。
一个民宅之中没有开灯,漆黑一片的客厅中,唯有那电视带来了隐隐的光亮。
沙发上,一名青年敲着二郎腿,手里玩着一枚硬币,在指缝中来回的跳跃着、穿梭着。
“有意义么?”客厅的黑暗角落里,一个身穿雪色大氅的女子突然开口询问道。
那雪色的兜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女人上半张脸,只露出了她的薄唇,口中吐出的话语也甚是冰冷。
青年并没有受到惊吓,仿佛早就感觉到那人的存在了,他依旧玩着硬币,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那端坐于雪鬼手上的少年,开口道:“有。”
“呵。”女子不屑的笑了笑,“他所展现出来的一切,想要给世人表达的一切,都不如一瓣莲花来得实际。”
“你不是也有目标么?你不是也在坚持么?为什么嘲笑他?”青年随口说着,也看着屏幕上的少年被夏方然搀扶起来,迈步退场。
女子沉默半晌,直至看着夏方然与荣陶陶,在教练团的护送下走进建筑,这才开口说道:“何先生,卧雪眠是很有诚意的,我们对你在雪境旋涡中经历的一切都很感兴趣,我想,我们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何姓青年看起来28、9岁的样子,有着干净利落的寸头,一双英挺的剑眉之下,是一双明亮的眸子,炯炯有神。
他没有回应,却是开口道:“你的妹妹拿到了雷腾至宝,这算不算你口中的意义?”
随后,房间中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子再次开口,仿佛没听到青年之前的话语一般,继续道:“不知道能否有幸请先生来卧雪眠看看,也许你能找到更喜欢交流的人。”
何姓青年:“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别打我的主意了,小心点......”
说着,青年扭头看向了阴暗角落里的身影,嘴角微扬:“我们不是一路人。”
再三拒绝之下,青年明显感觉到角落里女子的魂力波动。
青年:“怎么,想来硬的?”
哪成想,女子也笑了:“有这个想法,也有这个胆子,不过我还是准备回去商量商量。”
青年手中玩着硬币,随口道:“自便。”
几秒钟之后,角落里的身影悄然破碎,化作点点霜雪,向门缝中卷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青年则是安安稳稳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上的比赛回放,看着荣陶陶的每一次进攻、防守,每一次选择,以及...他的提前布局。
技艺动作、临场反应、对魂技的理解和运用、对莲花瓣的掌握程度......
这一切的一切,在青年的眼中,都不及荣陶陶开场用雪鬼手,将对手向前掀翻的这一个举动。
布局,这才是真正能打动他的,也是将荣陶陶与其他选手拉开差距的根本原因。
“荣陶陶。”青年玩着硬币,若有所思的喃喃着,“徐女士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