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这也不重要。最关键的是”
“黄万。”格雷打断了他的话,强硬地说,“你刚刚的行为涉及攻击集团高级成员,理当重判。我希望你现在就给我说明理由。”
“哦,真抱歉,我刚刚才注意到您,”调酒师装作一副才发现他的样子,脸上却没有半分歉意,“如果刚刚的强制执行误伤到了您,相信您也有医疗公司会来治疗您。即使真的没有,集团也会报销这笔费用。不好意思,我多言了。”
尽管这样说,他脸上尽是神气。
“作为‘永恒悲伤’计划的负责人,我有必要执行这个计划的后续处理。您是也是计划成员,肯定也知道这样做的必要性。好了,现在,须弥”
“停。”格雷再次打断了他,“没有任何内部商量和警告就直接进行暴力拦截,我完全不能理解。我怀疑你在公报私仇,如果你不离开,我准备通知内务部了。相信你也能猜出内务部会听谁的吧。”
“没有这个必要了。”调酒师对他三番五次打断自己说话非常恼火,“我这里有内务部的执行令,最高级别的,您何不看看再做决定?”
格雷看了眼他的数字执行令,的确是百分百真实的。如果真是内务部的最高级别执行令,肯定都是经过了父亲的同意,或者经过了内务部委员会的集体商议。无论是哪种,格雷都无力阻止。
因为,他现在只是名义上的集团的第四继承人。在权限上,他有集团最高级的通行权,可以在任何地方畅通无阻——仅此而已,除了用这个身份吓吓人,他并没有实际上的决策权。
有什么办法呢?他还没有被正式承认啊!调酒师见他不说话,心里有了底气,耀武扬威地继续说:
“何况,我事先警告过须弥了,是他对我无礼在先,拒绝了我的要求,我只能用此下策。哼,你以为内务部里面没有我们的人吗?”
“那又如何?”切那突然开口,“我们在进行一项集团的秘密任务,拥有最高豁免权,只有内务部委员会亲自来才有这个权限来执行你这个‘执行令’。”
“什”
切那没有给他插嘴的机会,咄咄逼人地打断他:“你以前从来没有用过或者被用过‘最高级别’的执行令吧?”他特意加重了最高级别几个字,调酒师和他以前的级别相差无几,也就是高级研究员的位置。这个位置最大的特点就是未到中层,有中层的待遇——仅仅是待遇,根本没机会接触到中层的事务。因此,调酒师很可能根本没遇到过高层点点头就有的“最高级别”,不知道这究竟代表着什么,更不可能清楚集团里混乱的权限级别。
“现在让我来教教你《第四国际内部管理条例》,当集团成员在进行特殊行动时,可以被赋予短期豁免权,视情况而定。同时,拥有短期豁免权的集团成员在豁免权被剥夺后才能被内务部调查和清算。被剥夺后,挺清楚了吗?也就是说,只要这位大人还需要用我,你就没法动我。”
这一条完完全全没有错,给切那一分钟,他甚至能找出具体的法条来。因此,他说的非常有底气,向前一步,直接在气势上压到了调酒师。维和者抬起了枪口,可调酒师反而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或者你想试试这位大人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权限?”切那讥讽地,“你可能不记得他来我们计划的时候,你上司和你说了什么,我可是还记得的。‘这位是集团的继承人,来这里练练手,你可要不要怠慢’。”
他说着,再往前一步,直面枪口,毫不畏惧地拨开枪口,挑衅般点点调酒师的胸口。
“还是说,你想再出一次洋相?我跟你说,现在他急着去办事情,说不定会忘了这件事情。如果你继续纠缠下去,可就说不准了。你脖子上那东西如果不是肿瘤的话,就用它好好想想,你想当这个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