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串先生来到三号房间,推开门,他两步上前,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在萨萨菲罗的脸上。
这一拳力气之大,直接让萨萨菲罗向后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墙上。墨绿色的墙壁深深陷下去,托住了萨萨菲罗。
切那再次冲上来,拳头已经发出破空声。萨萨菲罗只来得及喊道:
“手术还没结束!”
“我知道。”切那的语气不带一点温度,“把记忆重新锁起来。我来主刀。”
“你明明知道现在每一秒他都可能迷失在二级意识里,还要来这一下。”萨萨菲罗抱怨着站起来,机械臂重新启动。
“别有压力,你完成手术前,我是不会杀你的。”切那也连上食梦者,黑色棺材的表面纹路开始附上一层透明的液体。
“是是,我知道,失败了就杀了我。”
切那没说话,双手快速地在面前的虚拟界面上舞动。
“稳定记忆碎片,准备。”
“开始重建记忆锁,第一阶段。”
…
手术结束之后。
“这次还算成功,恭喜你能活下来了。”切那甩甩发酸的手,从包里拿出一颗水果糖,“好了,告诉我,他怎么来你这边的?”
“作为这次冒犯的补偿,我把这次分析的费用退还给您吧。”萨萨菲罗长出一口气,操纵机械臂把彭湃小心地从棺材里抱出来,“串在阿明那边发现了他,当时他正想搞点数据盘来我们这边,串就把他带过来了。只是,这也太巧了,商业间谍也没那么容易就找得到阿明,然后到这里来。”
切那含着糖,粗鲁地说:“历史就是由他妈的巧合组成的。谁会想得到中途岛的时候侦察机会出故障?”他并没有意识到此中的奇怪之处,作为掮客,他见过太多巧合,经验只让他对自己的后知后觉有些懊悔。
懊悔归懊悔,生意归生意,他将嘴里的糖咬碎:
“对了,我要的那份分析呢?”
“我现在传给你。是温迪的变种,应该是伦敦区产的,能让杏仁核的类脂质蛋白沉积。”
“有意思。另一份分析呢?”
“一起传你了。你猜的没错,信号团的确能分析出个人终端的残留签名。我最后追踪到了第四国际的冰山外,没敢查下去。”
“足够了,接下来我自己能接手。”
等数据传输完毕,彭湃朝门外的串先生大声说道:
“串,帮忙把这孩子搬出去。”
串先生单手将彭湃扛起,跟着切那走出理发店。秋叶伫立在理发店外,红色的短发随着脑袋轻轻晃动,看起来十分迷惑。
“切那叔,我为什么在这?”
切那没有理她,而是先摆摆手,示意串先生将彭湃放到自己的车上。等串先生走后,切那直勾勾地盯着她,字正腔圆地吐出两个字:
“赤狐。”
秋叶的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如同寒冬里枯萎的落叶,毫无生机。她脸上的表情也全部消失,只说出一个字:
“在。”
“把他送回去。然后启动回退协议。”切那说完,秋叶转身上了车。她会把彭湃安全送回事务所,然后自己回家,第二天醒来,两人什么都不会记得。
这是第一次,希望不要搞得跟纱罗的科幻小说里那样,隔段时间得消除那孩子的记忆,那也太不人道了。
这次勉强将他关于这段时间的记忆做了伪装,都来不及仔细看看这孩子的记忆,但二级防壁没法恢复,要是再来一次,警报速度就慢太多了。以后得看紧他了。
算了,也不考虑这么多了。自己还有个委托要处理,先把眼前事处理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