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听说过有企业偷偷在用仿生人来替换真人,实在是骇人听闻。”
“这么可怕?你不会就是机器人吧?切个手指来验证下吧。”
彭湃眼睛冒光,一把按住了格雷的手。
格雷正欲反抗,过道走来一对亚洲长相的男女,男子剑眉星目、英气凌人,女子面如凝脂、眼如点漆,却面若冰霜。两人长相相仿,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男子朝格雷招了招手,格雷将手抽出,摆出个完美的笑容向他打了个招呼。两人走到
“他们是谁?”等两人在别处落座后,彭湃小声问道。
“龙门安保的朴家兄妹。姑且算是第四国际的子公司吧。”
吉他大学里,每个人的身份都是彻底保密的,加上没有集体宿舍,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可能除了名字以外,什么都不会留下来。这样一方面是为了让富家子弟们没有那么容易被当成目标,另一方面是为了减少身份差距的影响。为了贯彻这一点,吉他大学仍采取古老的课堂制,让底下的学生能有足够的机会去交流。
不过,秘密永远是相对的,从小就在各种晚会和派对上熟识的富家子弟间,身份从来就不是秘密。
这时,教授走了进来,不紧不慢拍了拍手,示意课程开始。彭湃将终端连上了课堂。
“人是能被信息压垮的,这早就在几百年前的信息时代就已经证明了。信息过载在那时候就是个问题,大量冗余的信息严重干扰了人对相关有用信息的准确分析和正确选择。放到现在,仍然是这样,终端的出现的确提高了人的记忆和处理能力,但是也让信息呈指数倍增加。现在每个企业都会投放大量的信息,如何让目标群体准确地接收到信息才是关键。这就涉及到信息刺激对大脑的影响了。同学们,我知道这些定义你们早就注入到了大脑里,但接下来我讲的这些就是技能芯片里没有的了。让我们来看一下浦岛联合的这个案例”
“为什么来上课的人这么少?”彭湃看了看还是没多少人的教室,好奇地问道。
“因为这位杨教授以前是在中安全区开诊所的,以‘行为训练’和大脑研究出名后,被聘请到这里当教授。也有人说他是干脏活的,暴露了之后只能来教书。总之,很多人不喜欢他。”
彭湃有点搞不懂“原彭湃”为什么要选这样的课了。
杨教授在如何通过暗示性与个体差异性的关系上花了很多口舌。杨教授的风评不怎么样,但还是足够专业,有许多实验结果来佐证。彭湃转念一想,这些实验的来源可能并不那么光彩,心中的好感一下子烟消云散。
临近下课,杨教授对着所有人说:
“这次回去,我希望大家去对低安区的店铺进行次实地考察,下周交给我一份考察报告。”
听到他这样说,格雷用鼻子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
“他又来这一套。”
“格雷,说点我听得懂的。”
“这个大学里的大多数人是从来没去过低安区的,让他们去那边无异于羊入虎口。”
“什么?”
“所以他会‘帮’有困难的学生完成这次作业。当然不是免费的。要是家里有值得报出名字的,也是免费了。”格雷无奈地解释道,“只要有需要,‘帮’学生上课也不是问题。”
“呵,那也太恶心了。”彭湃冷笑道,“就没人管吗?”
“这里是吉他大学。”格雷摊了摊手。
彭湃瞟了一眼下课后弹出来的学分助手。这门课他多次缺勤,已经到了警戒线,若是这次报告不交,就只能挂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