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雪芳喜极而泣，又赶紧压低声音，“小茉莉闹了一天，刚刚累睡着了。”
“辛苦牛婶了。”许荔枝由衷道。
牛婶松了口气，“没事吧，我就说你是被冤枉的！”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好了，小陈也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许荔枝把人送出门折返，陈裴年蹲在沙发边上看女儿憨熟睡颜。
“我抱上去睡。”她轻声道。
等许荔枝安置好退出房门后，又冷不丁撞上一堵墙。
“陈裴年你不要老是站在我身后，我后面又没长眼睛。”她幽怨转身道。
“许荔枝。”
“干嘛？”
陈裴年很突然的拽住她胳膊把人搂入怀中，许荔枝浑身僵硬。
耍流氓？
“抱歉，其实这件事应该我自己解决的，是我连累你了。”
是他放纵才让王家一而再，再而三。
原来是愧疚。
许荔枝情绪淡然，“没关系，我知道你好说话。”
陈裴年手抚上她后脑勺，哄孩子般揉了揉，许荔枝觉得这样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鼻尖酸酸的。
想起许家父母，还有那些戳心窝子的话，眼睛红着红着就哭出了声。
强撑的镇静瞬间决堤，她委屈。
——
“许荔枝姐姐？”
许荔枝一睁眼，陈子齐放在鼻子下的手还没来得及缩回去。
两人尴尬对视。
“太好了许荔枝姐姐你没有死！”
许荔枝：……
陈子齐书包都没来得及放下，许荔枝从床上爬起来。
自己什么时候回房睡了？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爸爸说你哭晕了。”陈子齐吓得眼眶都红了。
许荔枝脸色窘迫滚烫，陈裴年这都告诉孩子，自己形象还要呢。
不过他大自己八岁，许荔枝把他当哥哥，就一直没改正陈子齐的称呼。
“你爸呢？”
陈子齐擦干眼泪，“刚才王清清阿姨来道歉了，我爸在楼下呢。”
“许荔枝姐姐你真厉害，不过你没事吧？”
许荔枝呵呵笑，打发了他，然后洗了把脸才下楼。
陈裴年坐在沙发上抱着小茉莉玩，听到动静往楼梯看了眼。
“醒了？”
许荔枝站在他身后逗逗小茉莉，“嗯，王清清回来了？”
“刚走。”
女儿清脆的笑声感染了陈裴年，他忽然想起早上她跟小齐的笑。
许荔枝神神秘秘，“不告诉你，让你在孩子面前不给我留面子。”
陈裴年不解，她哼了声。
看他换了身衣服，估计是被自己眼泪哭湿了，就没好意思再提自己哭晕这回事。
毕竟太太太丢脸了……
许荔枝来到厨房淘米做饭，陈子齐跟了进来，亦步亦趋。
“小祖宗，你有事儿？”
陈子齐欲言又止，“你没跟我爸说，我嫌他做饭不好吃的事儿吧？”
换了以前，他爸要给他做顿饭，陈子齐能感动三天三夜把盘子都吞了。
但现在他吃过好的，只想天天吃好的！
“没说，所以明天还是他做哦！”
“.......”他愁眉苦脸，“荔枝姐姐，我说真话我爸不能跟孩子计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