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
“你脖子怎么了?”
许家父母看她的眼神充满怜爱,立马被一声呜咽拉了回去,“爸妈都在,花花别哭了。”
曾经的父母对亲生女儿柔声细语,许荔枝说不堵是不可能的。
“同志这是个误会,那个表是我们送给枝枝——也就是我们抱的女儿考上大学的礼物,花花她特别爱我们父母,不愿意跟别人分享感情,所以就吃醋想要回去.....”许巫山开口解释。
沈金花没想到许荔枝进了局子还能有条不紊,完全没有痛哭流涕,她准备好的心计说辞没有派上用场。
一看自己处于劣势,她立马调转方向朝父母服软,让他们来处理自己才能全身而退。
“吃醋?这里是让她争风吃醋的地方吗?!”
“所以这女同志说的没,东西不是她偷的?”
李兰芳惊讶又生气,“当然不是!我们枝枝品行没话说!”
虽然许荔枝不是他们女儿,但她打从心里不愿意听到别人诋毁她。
“妈——”沈金花拽拽母亲袖口,果然那位同志面容严肃的站了起身,看着她,“是你说她偷东西,我们才把人抓来,现在是报假案吗!”
“误会,都是一场误会。”许家父母忙护住孩子,给许荔枝使眼色,“枝枝你给同志解释解释。”
“抱歉叔叔阿姨,我没有这么大度。”许荔枝平静道:“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偷东西被抓,现在还我清白了,我希望她向我道歉,然后扰乱治安,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爸妈我只是想要回属于自己的手表有什么,荔枝为什么咄咄逼人呀?”沈金花开始哭。
李兰芳呵斥许荔枝,“好了!表你都拿了,为什么还这样逼我花花?”
“逼死她你开心是不是?”
许巫山也皱眉不悦,批评许荔枝不懂事。
一旁同志都看不下去,这姑娘刚才舌战群雄挺厉害的,这会怎么哑巴了?
许荔枝不说话一是因为语,二是纯粹不想被恩情捆绑替沈金花求情。
“同志,同志,我现在说表是她偷的,能免我女儿的处罚吗?”
许荔枝的心顷刻哗凉。
原本打算口头警告的年轻同志闻言啪声合上本子,许巫山心头一紧,忙拉着妻子道歉,“对不起同志,我妻子爱女心切,糊涂了!”
对上沈金花得意挑衅的眼神,许荔枝麻木,鼻尖的酸涩却出卖了她。
十分钟后。
许家人走了。
临走时李兰芳看她的恶意眼神,让许荔枝手脚冰冷。
明明她们之前是话不说的亲密母女,现在却成了针锋相对的敌人。
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双手助捂住了脸。
听说沈金花被家人带走了,王清清六神主什么都招了。
“许荔枝又是你!”
头顶传来男人的厌恶声,她缓缓抬眸,“赵淮书?”
赵淮书穿着军装,拎着公文包,看起来是来办事的。
“你就这么喜欢我,到处跟踪我,你的人生就没点正事要干吗!”
“脖子上的是苦肉计吗?呵!”
许荔枝:.......
赵淮书英俊的五官美则美矣,就是太冷。
“淮书?”
刚才做笔录的同志走过来,“你们认识?”
赵淮书没承认也没否认,眼尾都懒得扫她走了。
“那姑娘太可怜了,刚才她硬逼着人还自己一个道歉的时候,你是没看到她养母的眼神,都快把她给吃了!”
“怎么回事?”
赵淮书不是个多事的人,但还是鬼使神差问了,等他出来的时候许荔枝还坐在长椅上,双目失神。
孤零零的,像只被抛弃的小猫。
他犹豫了记,抬脚要上去,却有道颀长的身影比他还快。
“我来晚了。”
许荔枝呆呆仰头。
陈裴年心脏狠狠一颤,忍住想抱她的冲动,弯腰蹲下跟她平视。